車子來接程孝宇,坐進車子,正好看到莫天宇咧嗆著從酒吧內走出來,在他的身後是遠遠跟著的慄宇航和樊鐵娜。
“莫天賜。”黑木輕聲喃語,程孝宇正好轉頭,這是他第一次,在黑木的臉上看到了情緒的變化,他的視線停留在那清秀大男孩的身上,唸叨著對方的名字。
“嗯?””莫鋒與鄒副主席女兒所生的兒子,莫家真正的小主人,莫天賜。”黑木恢復了平日裡的淡定,似乎剛才那一抹情緒的變化並不屬於他。
“哦?”程孝宇透過車窗,望著莫天賜走到了同父異母的哥哥身邊,伸手攙扶住對方,似乎在說些什麼。
“哥,你喝多了。”莫天賜的聲音很好聽,奶油小生的味道。
莫天宇掃了一眼身後,嘴角帶出一抹不知名的笑容:“我喝多了嗎?也許吧。”
“我扶你。”莫天賜攙扶住莫天宇。
“算了吧,多此一舉。”莫天宇眼中的渾濁褪去,重新恢復了清明。
“也好。”莫天賜回頭對著慄宇航和樊鐵娜笑了笑:“哥,一路走好。””哈哈……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莫天宇略顯瘋癲的向前走,此刻的他,不再看前面,不再看後面,他的眼中,只剩下了一條路。
他想自己是醉的,超量喝了一斤多的白酒,卻發現此刻的自己竟是這般清醒,如果自己醉了,該有多好。
越想醉的人,往往越是清醒。
在市中心的一座高層建築內,莫天宇有自己的房子,那個家不是他的家,這裡,才是他的家,慄宇航和樊鐵娜看到莫天宇回了家才稍稍安心,又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才離開。
回到家中的莫天宇沒有開燈,因為他知道這裡的一切佈局,所有自勺…切都是他一手操辦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熟悉的。
摸摸沙發,摸摸床,摸摸……人,是可以被憋死的,不是被程孝宇憋死,而是活活被自己憋死,進入監牢去迎接自己人生的黃金時期,他沒想過,他放不下,他執拗的認為這既是一切的終結。
人,是可以被憋死的,活活憋死,活活被一些你根本無法苟同的人和事憋死,程孝宇,不過只是個由頭,可笑一些人始終認為兩人是直面碰撞後的局面,可笑可笑!你沒有言語抵抗,你沒有任何行動可以做的,你所需要做的即是讓自己活活憋死。
難,真的很難,有些事想到了去做真的很難,有人說賺錢難,有人說活著難,有人說養老養幼難,這樣那樣的難,真正的難絕不是那些,最難的是讓自己死!
對,死,鼓足勇氣死是多麼難的事情。
莫天宇靠坐在床邊,手裡拿著一個相框,在那裡,有他的母親,也有他那個現今高高在上的父親,母親的肚子裡,有他。
淚水,止不住的流淌下來,咬著手,不讓自己懦弱的哭出聲,從小到大,他發過誓不會讓自己流下眼淚,可現在,他憋不住了,那口氣委實湧不上來。
站在衛生間中將自己的一切打理好,換上一身新的衣服,梳頭、刷牙、洗臉,將該準備的東西放入兜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莫天宇笑了,一抹純真燦爛的笑,一抹不再被塵世所印染的笑。
“媽,我來了。”
“莫鋒,你欠我們母子的,下輩子一定要還!”
PS:那些罵人的不說了,刪貼是無我能表現出來最尊重人的方式。一些比較有建設性的討論,無我也只能說一句,前面你說對了,後面你也不知道對錨。大家都是在霧裡看花,又有誰見過,未見過的誰又敢說判斷真假,不敢妄談參與,能親眼見證也就不需要在這用幾個酸臭文字來換取鬥米裹腹了,看個熱鬧罷了。
(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六章 喝一杯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