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這個自作聰明的窵,這麼做到底會不會引起夜族人的注意?還有,還有,我應該怎麼跟我媽解釋,我的孕期。。。。。。其實已經整整十個月了呢?
孕期在我的忐忑不安中慢慢走進了第十個月,然後不停留地走過了第十一個月,第十二個月。。。。。。
我開始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安慰自己,即使真的生個哪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人家哪吒。。。。。。多麼神通廣大的一個孩子啊,腳底板都是耐高溫的。謝路南也說過,這事兒沒有先例,我不是人魚也不是一個完完全全的人類,哪怕三年五年也是正常的。我唯一發愁的就是怎麼哄弄我媽,她這兩個月基本上已經坐立不安了。
所幸的是孩子們都很好。我能夠感覺到他們很強壯,拳腳很有力,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都興致勃勃地在那不大的空間裡互毆。我已經可以感覺出兩個孩子不同的秉性了,其中一個總是最先起事端,一小拳一小拳地開始挑釁,另一個總不理不睬,幾分鐘之後,這個淡定的孩子會被對方的騷擾招惹得炸了毛,然後。。。。。。就是每天都會例行上演的拳打腳踢。
深海有一次摸著我的肚子說:“咱們的女兒很頑皮啊,兒子的脾氣要好得多。”
深海的態度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我的焦慮,既然他不覺得我的身體和孩子們的健康有什麼問題,那我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
我的體重還在持續地,緩慢地增加,肚子也突兀的大,但是我的臉和身體其他的部位卻明顯地消瘦了。我媽總是喜憂參半地抱怨,“這兩個小東西。。。。。。都快把我女兒榨乾了。”她對於我的孕期仍然心存疑慮,總覺得下一分鐘我就要生了,神經總是繃得比我還緊,連上個廁所她都會等在門外,生怕錯過了什麼風吹草動。
深海回來的那天,她在餐桌上又一次提起了想把我轉回市裡的事。深海想了想才回答說:“茉茉在醫院分娩會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為什麼?”老媽睜大了眼睛,“萬一她生不了需要手術呢?”
深海搖了搖頭,耐心地解釋說:“茉茉懷孕的時候吃了一些我們族裡專門給孕婦吃的東西,這些東西對於醫院來說是非法藥物,如果茉茉在分娩的時候生命體徵出現異常狀況。。。。。。”他看了看我媽臉上緊張的表情,十分滿意地補充說,“假如說她的血壓,心跳都會比熟睡的人還要平衡,或者對麻醉劑出現什麼異乎尋常的反應。。。。。。很有可能醫院方面或者某些秘密的醫學研究機構會把她帶走去做專門的研究,那樣的話。。。。。。“深海攤開手,流露出很為難的表情。
”這怎麼可能呢?“老媽不滿地打斷了他,”怎麼會不顧及患者的意願就把人帶走呢?“
深海冷靜地反問她,”如果專家認為茉茉的身體狀況會對公眾安全存在威脅呢?”
老媽張了張嘴卻沒有回答,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片刻之後才又問道:“你給茉茉吃的東西有沒有什麼不好的副作用?”
深海搖頭。
老媽看看他再看看我,十分發愁地嘆了口氣,“生不下來怎麼辦?”
“相信我吧,”深海在桌面之下握住了我的手,像是說給我媽聽,又像是說給我聽,“我不會讓茉茉和孩子出意外的。”
我輕輕地回握他的手。我知道,無論有多麼大的風險我都不能去我媽所說的那種常規醫院,找鎮子上的接生婆來接生也不現實。唯一可行的就是跟著深海躲起來,相信他的安排,然後。。。。。。依靠自己的力氣和運氣吧。
我伸手摸了摸的胸前的那顆淚珠,抬起頭和深海相視而笑。
我想,我也需要更多一點兒的自信。
不舒服的感覺是在晚飯後不久開始的。
身體變得很重,不過短短一段樓梯,走上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