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身檢視。
李元錦笑了笑,開口說道:“這一年冬,你已經說了不下十次這句話了,你要是真的覺得要謝我,那就將我租借碎星弩的賬給報了,幾百萬方的白玉精粹,好多錢了呢。”
金鼓端起茶杯打著哈哈,就是不接李元錦這茬,想了一下這才猛然驚覺道:“元濟,我突然想起來了,你這些錢,該不會是和我打鬥那一場賭贏來的吧?”
這一次,輪到李元錦端起茶杯打著哈哈,不肯接他的話了。金鼓立刻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笑著伸手點指李元錦,又將自己手中的茶杯伸了過來,李元錦與他相碰一下,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說完了正事,兩個人從屋中走出,城頭上還在緊鑼密鼓的收拾著殘局,城牆下的屍體早就被屍蠻逃走時拖上了,只不過今年就只有屍蠻的死屍,再也沒有屍骨無存的同袍了。
趙逾走上前來,向金鼓報告了一下戰損,那三十六架碎星弩因為缺少凌雲殿的弩師調理,今年冬已經先後損壞了三架,這一次又有一架徹底損毀,成了這一場戰事最大的損耗。
至於其他弓箭、檑木、熱油等守城利器,消耗的數量簡直就是微不足道,趙逾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眼神不住的往李元錦的身上瞥,語氣之中多少有著幾分愧疚之意。
金鼓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無妨,沒有人員傷損就是最好的。雖然馬上就要開春了,但是咱們也不能鬆懈,城牆之上一定要謹慎巡視,防止屍蠻趁夜反撲。”
趙逾領命退下了,金磬卻又從東門處趕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喊道:“元濟元濟,有一個人在城前說是你的舊友,是不是你說的那位為我哥治傷的醫師啊?”
李元錦精神一振,立刻開口笑道:“大概就是了,走,咱們這就看看去。”
三個人步履匆匆,很快就來到了東門之前,城門外站著一個精瘦的中年人,正將雙手抄在袖子裡,一臉嫌棄的打量著積蠻城的城牆和周圍的景緻。
李元錦揚手高呼道:“衛醫師,你可終於來了!”
“元錦!”衛醫命眼神一亮,立刻開口招呼道,但是見李元錦神色詭秘,手中捏起拳頭向下垂著晃了晃,衛醫命立刻了然,再度開口說道,“元濟老弟啊,真是好久都沒見你了。”
李元錦垂下晃動的手,指的正是兩人當年在望斷山地下暗河之中個發現的那顆吊山果,那個時候李元錦的化名也正是元濟,衛醫命見他如此,立刻就改換了稱呼。
元錦,元濟,兩個名字乍一聽起來,其實差不太多。
金鼓雖然聽到了耳朵了,但也只是微微皺眉,並沒有過多深究。至於金磬,此時早就已經沉浸在將要治好大哥傷勢的喜悅之中,那裡還顧得上細聽一個稱呼的不同。
李元錦走到近前,一把拉住了衛醫命的手,笑著說道:“衛醫師,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衛醫命哈哈大笑道:“你小子都開口了,我還能說什麼?唔,這一次不錯,身上沒什麼大的傷勢,就是有些舊傷還未能痊癒。這就只能靠你自己調養了,仙人境的傷勢,我可沒辦法徹底根除。”
李元錦拉住衛醫命的時候,衛醫命已經捎帶手的捏了一下他的脈搏,並以真元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立刻就知道了他身上的傷勢情況,診治之精細,當場就震懾了邊上的兄妹二人。
李元錦轉身介紹道:“金鼓金磬,這位就是我和你們說的醫道高人衛醫命衛醫師,你們的傷勢經他的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痊癒了。”
金鼓和金磬趕忙躬身行禮,口稱“有勞衛醫師”不提。
衛醫命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上前一把捏住金磬的臉蛋兒,左右擺弄看了幾眼之後,嘖嘖出聲搖頭不停,也不知道是可惜金磬破相,還是這傷勢著實棘手。
隨後他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