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每一顆都十分珍惜,但是即便如此,周圍的星河卻依然閃耀,依然是一處絕美至極的景緻,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漁夫拾起竹篙,再度撐開小船,緩緩的向著水流深處前進,離開了那處星河之後,光線又再度黯淡了下來,而且水面也越來越淺,想來是已經快走到水道盡頭了。
穿過一處岩石裂隙,眼前突然一片光亮,抬頭望去,不遠處就是一個傾斜向上的洞口,看來船行此處已經到了隱洲內陸了,只是其間曲裡拐彎的,也不知道究竟深入內陸幾許了。
漁女在離岸丈許的地方跳下船,轉回頭接住了漁夫提出水面的竹篙,一把將小船拉到了岸邊,狹窄的船艙裡還有一堆晶亮的各色寶石,他們也不著急將其收起來。
漁夫邁步上岸,將竹篙一頭塞進袖子裡,然後一截一截的順了進去,正準備彎腰撿起小船,就聽見不遠處有人聲傳來,語氣平順言笑晏晏,但是嘴裡的說辭就讓人有些不喜了。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真是好雅緻,竟然順著這岩石裂隙的水道登上隱洲,還能沿途有所收穫,倒是有些機緣。只是不巧,這個地方已經被我大禪寺僧眾圈地佔下久矣了。”
“故此,還請二位將船上的那些所得交於貧僧,待貧僧回給寺中清點過後,會根據二位的勞力,賞賜與你們一些的。”
漁女耳聽著這極其不中聽的話,略微回頭望去,就看見斜上坡的洞口處站著一個身穿鵝黃色衣服的人,陽光從洞口處照進來,在他頭上反射出光亮的一片。
漁女面無表情的轉回頭,身邊的漁夫伸手抓起小船的船角,輕輕抬手就將小船從水中提起,小船在空中不斷縮小,很快就變成只有手指長短,被漁夫收進了衣袖之中。
自始至終,除了漁女略微回頭看了身後的和尚一眼,漁夫完全就是置若罔聞一般收起了那些寶石,就這一下,就讓和尚覺得自己折損了好大的麵皮。
出門在外,自己的麵皮就是寺裡的麵皮,這人折損自己,就是不給大禪寺僧眾面子!
和尚雙手合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行事未免太過跋扈了,貧僧已經表明了身份來意,怎得施主還是置若罔聞呢,莫不是不把我大禪寺放在眼裡?”
漁夫和漁女依舊無語,身強力健的漁夫已經邁開步子走上了斜坡,還回頭伸手去拉身後的漁女,絲毫不介意的將自己的後背空門漏給了上面的和尚。
和尚微微皺眉,雖然對於他們無禮的表現有些不悅,但還是沒有直接出手,眼看著漁夫拉著漁女,已經順著斜坡走上了洞口,與他錯身而過,便要就此離開了。
和尚單掌豎於胸前,伸手就要去按走在後面漁女的肩膀,口中念道:“阿彌陀佛,二位若是對貧僧的安排有所不滿,還請與我一起去見領隊師兄,由他...”
和尚的話被噎在了喉嚨中,但是大牙和鮮血卻沒能忍住從嘴裡噴了出來,眼見他的手就要按在漁女的肩膀上,身邊的漁夫突然凝眉瞪目,反手就是一個耳光呼在了他臉上。
和尚腫著半邊臉飛了出去,在地上一個翻身立刻就站了起來,渾身金光湧動,弓步而立看向了漁夫父女,謹防著他們接下來的攻擊。
但是卻只看見漁夫伸手拉住女兒,轉身朝著前方走去,絲毫沒有搭理身後蓄勢待發的和尚。和尚伸手捂住自己腫起的半邊臉,腦子裡已經有幾分糊塗了。
這人是怎麼回事,居然真的不把大禪寺放在眼裡敢率先出手,只是出手之後卻又轉身而走是何道理?還有,自己已經修成了金剛業位,怎得如此不經打,被他一巴掌就打腫了臉?
和尚眉頭緊擰,不敢直接出手反攻,反倒是全力運起了自己的護身寶光,一個閃身就攔在了漁夫的前面,面色嚴正的說道:“施主居然出手毆打佛子,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