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本王去一趟青城地下摸金,這顆冰玉珠子就歸你了。”
我眉梢一挑,心說真是一招好棋。想來他肯定是調查過冰玉珠子對我的意義,正好趁著師傅出遠門,以此來威脅我為他辦事。
可是師傅為什麼會把珠子給荒王爺,他為什麼不去找師傅摸金,偏偏是來找我?有一種可能也許是他自知請不動師傅,所以迫切之下亂投醫。
然而荒王爺也是知道我的水平,卻還是來找我,他說是去摸金,其真正的目的一定不會那麼簡單。
“九兒姑娘?”荒王爺突然打斷我的疑惑,“你與千歲都不是一般的人……”
猛地一聽,我還以為他說的是我與師傅都不是人。
這叫什麼話?莫不是又來誇我,想讓我回心轉意為他賣命。
現在這個時候,我實在不好確定自己是否會為了冰玉珠子而去幫他摸金,我只有乾笑兩聲。
荒王爺又道:“九兒姑娘也不必急於回答,明日此時本王還會再來,敬候佳音。”
送走荒王爺,我不禁自問,荒王爺說這世上只有一顆冰玉珠子,也就是說包括我在紅家老宅見到的與他手中的都是同一顆。那這其中必然不會是巧合,他們之間絕對有一定的聯絡。
師傅與紅家,我和師傅,師傅同荒王爺。其中都有一個師傅關聯,最大的關鍵點就在他的身上。
這真是神奇的一天。
我想到師傅的關鍵點,突然從床上跳起來,記得星華回來的那天夜裡,我曾經去師傅的門前打探,驚瞥之下,有一雙泣血紅眸——哪怕是幾個月後的今天,再回想起來,我還是會膽顫心驚的。
反正漫漫長夜,無心睡眠。
當鋪裡只剩下自己,當然自己說了算,不如——夜探師傅的房間吧。
瞧我這點出息,不過串下門,從這裡走出去右拐往前走幾步的事,還是在沒人的情況下,卻被自己說得這麼嚴肅,還要提溜著兩大兩個燈盞。
走到師傅門前,我不由停下將要推開門的動作,只是先謹慎地用口水攆了攆手指,在紙窗戶上戳破出一個小洞,身下一口氣,下了很大的決心向裡面探去。
我心裡叨咕,這次要是在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就當機立斷在他身上滴蠟,撒腿就往外跑。哪怕是害怕,也要害怕的有節氣。
這個想法新鮮出爐,我卻有點哭笑不得,這個時候了,還想那些有的沒的。
我閉著一隻眼,向裡面瞄去,卻是烏漆麻黑的一片,並沒有想象中的什麼紅眼睛怪物。
那上次……只是幻覺?
我見沒有什麼危險,膽子立馬就壯實起來,不再多想用了全力推開房門。
吱嘎——
深夜的靜謐中,那兩扇房門發出不情願的扭動聲。
屋內黑乎乎的,只有清涼的月光從窗外慵懶地投射在陰暗的一角。
這是我第一次進師傅的屋子。
別說,還有些緊張。
我有些莊嚴地直挺挺地邁進去第一步。
誰知就在這時,手中的燈盞不知什麼原因突然滅了一個。
詭異的氣氛又凝聚了起來。
難道是……鬼吹燈?!
我心中惶惶,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一盞燈放在門口的矮櫃上,昏黃的光與白月光糾纏在一起,已經能把屋子的樣貌照出了個大概。
藉著光亮,我先來到師傅的床前。
……好吧!我坦白,我覬覦師傅的這張床已經很久很久了。
其實當鋪上上下下拿出任何一件東西都是古董級的。
比如師傅這張酸枝木雕花架子床。
我心癢癢地摸了摸師傅睡過的床架子,摸了摸師傅睡過的墨玉枕頭,摸了摸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