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自己侄女拔了頭籌,在嚴貴妃之前侍寢,她也自覺面上有光。
當夜皇上又招了雲才人侍寢,緊接著是錦才人,然後是封了鸞才人的鴛鴦。這三人都是皇上在王府時的通房丫頭,皇上連著幾夜招幸,似是龍心大悅,連續封了雲才人為雲嬪,錦才人為錦嬪,鸞才人為鸞嬪,一躍好幾級,同時又賞了許多金銀珠寶。還賞賜了賢妃十斛珍珠,錦緞白匹。
這般後宮大肆封賞,唯一晾著的就是嚴貴妃了,嚴玉蘭聽聞此事,氣得七竅生煙,她自以為進宮必然受寵,沒想到竟到了如此境地。她原本恨的是郭文鶯,到現在竟不知道該恨誰了。
她卻不知皇上明面上是招了雲才人和錦才人等,實際上只在承恩宮的外殿做了一個來時辰看書,連內室都沒見。隨後就又跑到尚寢局去看他的嬌嬌了。之所以宣召雲才人等人,也只不過轉移下後宮諸人的視線,不讓他們過於盯著郭文鶯罷了。
郭文鶯這幾日身體調養的還算不錯,想著哪天跟皇上說說,讓她和十二衛所一起練擊鞠去。
吃過朝食,她便帶著紅香去御書房找封敬亭,剛從尚寢局出來,卻看見尚膳局崔司膳和王司膳兩人有說有笑的從面前走過。瞧見郭文鶯過來,都躬身行禮,“見過尚寢大人。”
郭文鶯點頭還禮,看著兩人離去,忽然眉頭緊緊皺起。
紅香看她表情不對,不由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郭文鶯輕嘆一聲,再次聽到崔司膳的聲音,她總算想起那日在茅廁,她聽到對話的兩人是誰了,一個是崔司膳,另一個就是徐典膳。那日徐典膳和她爭執以後,就突然落水了,事情太過巧合,讓人不懷疑都難。
親眼目睹了徐典膳的死,讓她心裡頗不安穩,雖然這宮裡死人是經常的事,但聽說和親眼見到完全是兩碼事。徐典膳被人推落水的事根本沒起任何波瀾,草草就結束了,也根本沒有人去查她是怎麼死的,就那麼輕而易舉的揭過了。
她也知道該明哲保身,不過問別人的私事,卻又禁不住心酸,一個好好地女孩死的這麼不明不白的,這後宮還真是如怪獸般的存在。
封敬亭在御書房裡批閱奏摺,看見她走進來,輕聲道:“病都好了?”
本來沒好,不過被他昨晚上整了一身汗,就是不好也得好了。
郭文鶯暗嗤一聲,道:“皇上那日答應讓文鶯擊鞠,不知什麼時候可去?”
封敬亭埋首看摺子,不鹹不淡道:“這麼快就想出去瘋了?”
郭文鶯臉色一變,“皇上莫不是要食言而肥?”
封敬亭抬眼看她,“朕若不答應呢?”
郭文鶯只覺心被狠狠捶了一下,他這是真打算關她一輩子了嗎?她冷聲道:“文鶯本就不適合這宮中,是皇上強留文鶯,就算關在鳥籠子裡的鳥兒也有出去放風的時候,文鶯怎的就不能出去瘋一瘋?”
她昂著頭,那一副寧死不彎腰的硬氣,讓人不由想起戰場上的將軍,在單槍匹馬面對強大的敵將之時,依然有一種感召天地的勇氣。他嘴裡不由微覺發苦,合著她一直以來都把他當成敵人,當成對手的,而把她自己當成是一時戰敗被抓的俘虜。
第三百五十八章 春恩
既然太后昨天唱那出戏也是這個意思,郭文鶯只能遵旨而行,把封敬亭的後宮之行安排的滿滿當當的,叫人給皇上呈報過去。至於她,現在生病中,概不接見任何人。
不知是她的侍寢冊子起了作用,還是太后的一頓罰起了作用,當天晚上皇上真的翻了後宮的牌子,命賢妃在承恩宮侍寢。
江玉妍高興地不行,一張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還特意跑到郭文鶯這兒轉了一圈,讓她看看她那張寫著自己“多麼幸福”的臉。
這純粹是示威來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