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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角眉梢始終都是邪肆的弧度,手臂搭在南灣背後的沙發背上,似笑非笑的睨著朝這個方向大步走來的慕瑾桓。

似乎是存了刻意挑釁的心思,修長的手指靠近南灣,想去觸碰她鎖骨上反射著瑩亮光芒的吊墜。

不等南灣有所反應,身體就被帶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南懷煜連她的頭髮絲都沒有碰到。

熟悉的清冽薄荷味道入鼻,這一刻,她是前所未有的安心,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手臂不自覺的環上男人的腰。

竟然有了想要落淚的衝動。

慕瑾桓脫下身上的大衣裹在女人身上,低沉的嗓音貼在南灣的耳邊哄慰,“別怕,沒事了。”

幽深的黑眸宛如藏有食人猛獸的幽潭,危險和陰冷都隱在潭底,表面是他慣有的沉靜和淡漠,似乎這些人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霍亦寒一腳踹開了地面上擋路的酒瓶,走到沙發前,把許墨一打橫抱起,他一身森冷的戾氣,周身都是寒意。

南懷煜不發話,包廂裡也沒人有那個膽子敢攔他。

慕瑾桓將人從懷裡拉出來,稜角分明的俊臉是溫和的,同他的嗓音一樣,“跟著亦寒先出去,墨一需要你照顧。”

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南灣握上男人的手,熱度傳到她冰涼的面板是讓人心安的,但他周身散發的陰冷絲毫不比霍亦寒的少,她能感覺得到。

她明白他支開他,是不想讓她看到即將發生在這裡的場面,但她不想留他一個人,低聲說,“我們一起走。”

南懷煜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狹長的眸看著面前這副情意綿綿的感人畫面,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敲打著膝蓋,唇角邪肆的弧度漸漸蓄起了冷意。

慕瑾桓欣長挺拔的身體立在包廂中央,粗糲的掌心撫上女人的臉頰,他太善於控制情緒,此時的嗓音是最親暱的溫柔,“乖,你先走,我很快就出來。”

怎麼能讓那樣血腥的場面髒了她的眼。

霍亦寒把許墨一丟進車後座之後,順手把南灣也扔了進去,然後落了門鎖,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

轉身,回到夜魅。

包廂裡,慕瑾桓脫了西裝外套丟在地面上,扯鬆了領帶,骨節分明的手指挽著襯衣的袖口,矜貴優雅。

然而,慢斯條理的語調卻充斥著陰冷的底蘊,“給你們半分鐘的時間思考是走還是留,走了我不追究,留下來的……就算明天跪著來求我,我也不一定有時間會見你。”

有傳言說,當初慕瑾桓會坐牢,是因為有人在酒吧裡調戲了他妹妹紀晚夏,這件事時隔兩年才傳到慕瑾桓耳朵裡。

他就在那家酒吧裡把人活活打成了半身不遂的殘廢,據說是獨子,父母在官場上的職位不小,只有那麼一個兒子,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除了陪酒的女人們,包廂裡大部分都是三十歲上下的公子哥,家裡不是有錢的就是有權的,但誰都清楚慕瑾桓曾經在部隊待過,動起手來必然不是花拳繡腿那樣簡單。

最好的朋友霍亦寒黑白兩道通吃,手段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離得近的人眼神對視交流,心裡怵怵的,但也都是好面子的人,自然不會表現在臉上。

慕瑾桓沒有等到半分鐘,就替他們做了決定,森冷淡漠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最後停在似笑非笑的南懷煜身上,“好吧,那就都算上。”

輕描淡寫,但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極其濃重。

話音既落,慕瑾桓便邁開了腳步,揪著南懷煜的領口,拳頭直接招呼在南懷煜的臉上。

一句對話都沒有。

南懷煜發出了一記痛苦的悶哼聲,啐了一口帶著血液的唾液,唇角邪肆的弧度絲毫沒有減弱。

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