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我驚喜地抬頭,正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面閃著擔憂的神色。我一把抓住月落的手,激動得有點結巴,“月,月兒,你終於醒了!”
“嗯,”月落皺著眉頭,一臉茫然之色,“小姐,你為什麼哭了,雲姐姐呢?”
我哇地大哭起來,“月落,我擔心死了。你都昏迷一個月了。啟雲傷得比你還重,到現在還昏迷著。我們被人救了出來,現在很安全,沒事了……”
月落“哼”了一下,被我弄得有點急,“小姐……不要哭,你哭了奴婢也想哭了。”
我抹一把淚,抽噎著說:“你躺了這麼久,一定不舒服,起來靠著吧。”
我抽了枕頭墊在她身後,扶月落坐起來。外間被我的大動靜驚動了,跑進來幾個丫頭,菊兒當先見我的動作,吃了一驚,忙走過來替我扶月落,“小姐,有事就喊丫頭們,怎麼可以自己來,仔細有個閃失,月落妹妹也要擔心的。”
我不好意思地衝她感激一笑,紅著眼哽咽:“我沒事,只是太高興了。”
月落眼底一利,緩緩掃視一週,掠過金菊時眉間惑色閃瞬即逝。
金菊細心侍弄好月落,似乎沒有注意到月落的舉動,溫婉柔笑:“小姐和月落妹妹一定有很多貼己話要說,奴婢們先下去了。段先生吩咐月落妹妹醒來後要服湯藥,奴婢去廚房熬好送來。小姐需要什麼就喊一聲,會有兩個小丫頭在外面聽候差遣的。”
我點點頭,“有勞了,難為菊兒善解人意。”
金菊微笑,屈膝作禮,“小姐謬賞,這都是奴婢的職責。”
確認她們走了之後,我握住月落的手,正待說話她卻開口了,嗓音有點嘶啞,“小姐,你怎麼變得這麼愛哭了……小時候你受了委屈,紅著眼死活不肯掉眼淚……”
我扁扁嘴巴,“我現在是不是很沒用。”
“哪有!”她習慣性地為我整整衣襟,手卻一下子僵住了。
我轉眸看她,驚訝地發現他尚存水波的眸子裡滿是震驚,眼光直愣愣落在我身上。我疑惑地低頭看自己,月落的指尖竟然微微發抖,輕觸我肩膀上軟如輕煙的披風流蘇,拿上滿繡著純白色木蘭花,工藝精秀。
月落忽一把用力抓住我的手腕,聲調恐慌,“小姐,這飄柳綢紗披風是哪裡來的?我們現在在哪裡?你剛不是說我們被救了嗎?怎麼又被抓到這裡來?”
我莫名其妙,輕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靜,“我們是被人救了呀,然後就被領到這裡住下了。何來抓
這個字?這裡是橫縣西北郊的一座別院,有什麼不妥嗎?”
月落抓緊我的手,搖頭焦急道:“不是被抓?這裡不是皇家的領地嗎?我們怎麼可能被皇家的人救?”
我眉尖稍蹙,我對餘洛的身份早猜到七八分,知他肯定是皇室的人,但是月落才剛剛醒來,她從什麼地方一眼就看出落雨行府的主子是天家?莫非我疏忽了什麼?
見我久久不語,月落神色一緊,緊張道:“小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你不好說?”
別急,”我鬆開眉頭,安慰她,“月兒,你先告訴我,你怎麼知道這裡是皇家府邸?”
月落一愣,“小姐,你身上的不是飄柳綢紗嘛?”
我快速思索一遍,還是不得要領,飄柳綢紗和餘洛是皇室貴族有什麼關係?我對它的瞭解也僅限於剛才倆小丫頭的對話。
月落急急解釋:“飄柳綢紗是皇族的標誌呀!只有龍孫子脈才能穿的呀!它是皇家御用織品,只
有皇上、皇后,較高品級的妃子和公主,王爺才能得到這種綢紗。而王爺迎娶正王妃時,必須有一件飄柳綢紗作的嫁衣作為聘禮,以示王妃從此進入天家族譜,成為正式的皇室成員。飄柳綢紗是尊貴身份的象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