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緋紅;手裡的燈籠晃了晃;才又恢復平靜。
西側院原先並沒有住人,近些日子因為要納側妃;王府的總管才讓人把西側院打掃了一番,連很多傢俱都沒有換;就這麼把人迎進來了。
一行人進了西側院,裡面燈火亮著,賀淵面上卻沒有納到美人為側室的喜意,他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眼跪在面前的兩位守門丫頭,沉聲道:“把門開啟。”
“是,”守門丫頭躬身輕輕推開門,賀淵抬腳進了門,穿過多寶架便看到坐在床上的曲約素,她身上穿著一件淺色束腰裙,束腰是淺淡的綠色,腦袋低垂著,露出了白皙的脖頸,看起來倒有那麼幾分姿色。
賀淵站在多寶架旁邊,示意屋內的人都退出去,才慢慢走上前去。
“王爺,”曲約素站起身,輕聲細氣的行了一個禮,舉止間帶著說不出的婉約,瞧著比王妃秦氏更像是書香世家出來的女子。
“美人兒可是在等本王,”賀淵上前伸出食指抬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的唇角勾了勾,“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可不要浪費。”說完,也不顧及曲約素的想法,便把人撲到了床上。
身下的刺痛讓曲約素流出了眼淚,她從未想過自己的新婚之夜會是這個樣子,痛苦而且毫無半點溫馨,她甚至沒有聽到身上這個男人一句溫言軟語,或許對於這個男人來說,自己就是個玩物罷了。
疼痛漸漸麻木,她睜得大大的眼睛看著粉色紗帳上繡的蓮花,她不會一直這樣的,曲輕裾都能把日子過好,她為何不能,曲輕裾能做到的,她也能。
曲輕裾聽聞昌德公府把曲約素用一頂藍色香轎送到了瑞王府時,正坐在正院裡聽著幾個妾侍的奉承話,她聽完事情經過,有些感慨的嘆了一聲:“可惜。”她雖不是很喜歡曲約素這樣的女人,但是一個年過十五歲的姑娘就這麼送人做妾,可真是浪費了一身的才華與容貌,有梁氏這樣的母親,可真算是毀了她一輩子。
坐在下面的幾位妾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們也都知道王妃與孃家人關係不好,異母妹妹上趕著給瑞王做了妾,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她們面上應該是高興於王妃討厭的人做了妾,還是難過於王妃孃家妹妹給她丟了臉?
江詠絮看了王妃一眼,見她既不是憤怒,也不是高興,反倒有些遺憾似的,她心思轉了轉,便道:“妾聽聞曲三小姐才貌雙全,難怪瑞王殿下為之傾心。”
賀淵那樣的人,女人在他心中就是個玩意兒,何來傾心與否。她無奈一笑,“若真是如此,倒是好了。”
“有些人願意去做妾,誰能攔得住呢,”馮子矜似笑非笑的說了這麼一句,倒是忘了自己也只是個妾了。
曲輕裾瞥了她一眼,懶得跟她多說,淡淡道:“馮侍妾還是想想身份再說話吧。”說完,便讓這些侍妾都退出去了。
馮子矜出了正院,臉色還不見好,可是如今她有側妃貶為侍妾,往日處處討好自己的那些下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身邊的幾個侍妾,也不太愛與她說話了。
想著曲輕裾對自己的嘲諷,她一邊恨一邊無可奈何,誰讓自己如今無寵無身份,曲輕裾想要收拾自己,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她又能做什麼?
賀淵納妾一事很快就傳遍了京城,原本便反對他的御史們,這會兒更是上摺子彈劾他,大有不告倒賀淵不罷休的陣勢。
慶德帝這次也動了怒,一氣之下便下旨把賀淵召進了宮,他看著跪在自己面前低著頭的孩子,頓時又想起他牙牙學語、蹣跚學步時的可愛,心一下子便軟了下來,用帕子捂著嘴咳了好幾聲後才道:“朕念你年輕不懂事,處處包容你,誰知你竟是做出這等糊塗之事,你可知如今滿朝上下對你皆不滿?”
“兒臣納個女人,與他們何干,”賀淵抬起頭看著慶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