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費盡心思的保住瑞王,在老百姓心中,瑞王的名聲也已經一落千丈。
“孫統領!”
孫統領回頭,就看到寧王騎在一匹黑色的駿馬上,身上穿著一件玄色銀紋錦袍,臉上還掛著爽朗的笑意。他心頭一緊,寧王與瑞王關係不好已經是朝上公開的秘密,他現在做的這些事恰恰是對瑞王有利,寧王特意來找他打招呼,難不成有別的用意?
“微臣見過寧王殿下,”孫統領走到賀麒馬前,躬身行禮道,“不知寧王殿下有何要事吩咐微臣。”
“不過見孫統領在這裡,過來打聲招呼而已,”賀麒把玩著手裡的馬鞭,朝藍頂香轎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是老三家納的小妾?”
孫統領垂下頭:“回殿下,微臣不清楚。”
賀麒似笑非笑的看著孫統領,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對方埋得極低的後腦勺,和彎著的後背。這位禁衛軍統領是個很聰明的人,不然父皇也不會把這件事情交給他去做。
“這京中也有禁衛軍統領不知道的事情?”賀麒甩了甩馬鞭,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老三倒是孝順,知道父皇近來身子骨不好,專門納妾來沖喜,這份孝心可真是感天動地,孫統領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孫統領不由得乾笑,寧王殿下這話明著是誇獎瑞王,可是任誰也能聽出裡面的嘲諷,納妾能算哪門子沖喜?父親尚在病中,仍不忘記納妾,對於一般人來說,可是受人詬病的。
瑞王這事確實做得十分不地道,皇上還在為他的事操心,他倒心安理得的納妾起來,這心可真夠寬的。只是為人子者,這般行事實為不孝,只是皇上偏愛,任誰也不能說上一二罷了。只累了他這個跑腿的,還要想盡辦法護著端王,不然沒法跟皇上交待。
想到這,孫統領乾笑兩聲,“王爺說的是。”他一個小小的禁衛軍統領,哪裡敢跟這些高高在上的王爺玩這些?
“呵,”賀麒笑了笑,調轉馬頭,踢踢踏踏的離開了。
瑞王府中,秦白露站在垂花門不遠處,看著那頂藍色小轎抬進了西側院,面色陰沉的對身後的丫鬟道:“王爺終究還是把她納了進來。”
她身後的丫鬟勸慰道:“王妃,曲氏不過是一個上不了宗族的側室,您不必為這樣的人煩憂。”
“不必煩憂?”秦白露冷笑,“若是一般人,王爺何必與她在上元節時賞燈?”她吵過鬧過,王爺仍舊一如既往,甚至對她越來越冷淡,那時她便知道,自己對於王爺來說,與府上其他女人沒有分別。
想到這裡,秦白露面色有些苦澀,她驕傲這麼多年,出嫁後才知道,遇到這樣的男人,足以將她所有的驕傲打落塵埃,她秦家之女再尊貴,又豈能比得上皇子?
被秦白露嫉恨的曲約素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她坐在床上,打量著粉色的床帳,粉色的床被,唯一帶著紅色的只有那對燃燒著的紅燭。屋內沒有喜娘,沒有蓮子花生,甚至沒有紅蓋頭以及交杯酒,四周寂靜無聲,唯一存在的只有那守在門外的兩個王府丫鬟以及守在屋內的陪嫁丫鬟。
瑤溪見自家小姐臉色不太好,便小聲道:“小姐,奴婢聽聞今日王爺設了幾桌宴席,想必這會兒還走不開呢。”
知道瑤溪是在安慰自己,她苦笑道:“我不過一個側妃,那些位高權重者哪裡會來參宴?”瑞王那樣的身份,又豈會親自招待那些身份不顯者?
自己選了這麼一條路,最後有什麼樣的結果,皆是自找的。
☆、54·失聖心
“王爺;小心腳下,”提著燈籠的丫鬟軟語輕言道,“西側院這邊來往的人少;路不太好走。”
賀淵含笑看了眼說話的丫頭,直到對方羞澀的把頭越埋越低;才開口道:“既然如此,那燈籠可要提得亮堂些。”
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