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在這裡換上晚禮服扮演幕後黑手的女伴,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同時我也在質問我自己的良心——顯然我並不覺得兩個麻瓜的性命值得我冒著暴露自己巫師身份的風險去挽救。我終究沒有傑克口中那般仁慈。
我最終換上一件白色連衣裙,腳踩著一雙讓我聯想到艾琳娜的紅底高跟鞋跟著莫蘭前往宴會廳。
這就是麻瓜界的上流社會了——和傑克經常出席的那些宴會毫無區別。無論是麻瓜界還是魔法界,這些處於社會上流有頭有臉的人物似乎都是這樣空虛、麻木而索然無味的表情。
傑克“熱衷於”這樣的場合,可與此同時,他對此也百般鄙夷。
至於莫里亞蒂——我發現我從沒弄清楚他在想些什麼。
我的心不在焉讓我差一點兒就撞上了人,對方為了避開我,手上端著的紅酒全灑在了地上。
“對不起,小姐,沒有弄到你身上去吧?”那是一個有著一頭金髮的白人,他手忙腳亂地抽出一張紙巾,試圖在我的衣服上找到紅酒濺到的痕跡。
我皺著眉往後退了一步,這會兒我意識到這是一個策劃好了的、拙劣卻最直接的搭訕方式。
然而男人還在朝我靠近,就在他手上的紙巾就快要碰到我的手臂時,一聲槍響讓原本熱鬧的氛圍瞬間冷卻下來。前一刻還試圖接近我的男人此刻正睜大了眼睛倒在地上,鮮血源源不斷地從他的額頭湧出來。緊接著,女人們刺耳的尖叫讓寂靜了幾秒的宴會廳再次沸騰。
莫里亞蒂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不斷回放——
“七個殺手……我告訴他們,他們想要的東西就在你手上,而最後找到你的人,就是廢物。”
第17章 毀滅
七個殺手,現在已經死了一個。
他們共同的目的是我,然而只要其中一個接近我,就會被另外的殺手狙擊。也許這就是莫里亞蒂的目的,到最後不是隻剩下一個殺手,就是所有的殺手自相殘殺一個不剩。
這大概就是莫里亞蒂所謂的稍微有意思的事情了,他不同於傑克,他所做的事都是為了利益,而莫里亞蒂的犯罪卻能稱得上是“純粹”。
回過神來的時候莫蘭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莫里亞蒂本人。
他一臉意料之中的神色,垂著手站在我的身側,微微低下頭在我的耳邊用略帶失望的語氣說道:“別擔心,甜心,有莫蘭在,沒有人會傷到你,你知道,他不僅牌技高超,還是一名神槍手。”
我頂多在上次的劫機事件中知道他的心腹是個神槍手,哪有閒工夫在龐大的記憶空間裡讀取“牌技高超”這種沒有用的資訊。不,這不是重點——莫里亞蒂分明知道飛機上發生的事情,甚至他就是利用了那個可憐男人的主謀,為何他對此隻字不提?
我皺起眉,抬頭看向他的時候正好對上了他的視線。
他似乎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扭過頭,拽住我的胳膊將我拉進了陸續朝這邊湧過來的人群之中。
“好戲開始了。”他的聲音淹沒在嘈雜的議論中,掌心的溫度滲入我手臂上的面板,我甚至覺得他握著我的胳膊都能夠感受到我動脈中跳動的脈搏,“不過,真遺憾,看來這個舞是跳不成了。”
在這緊張與恐懼的氛圍中,甚至沒有人注意到,鋼琴曲仍在繼續,只是旋律不同於之前的悠揚曖昧,變得極為詭異。就連我自己,也是在莫里亞蒂提到跳舞的時候才意識到這一點。
“這艘船上有多少人是你的人?”我乾巴巴地問道。
“一個完美的娛樂節目不可避免的有那麼一些幫腔者,在意識上將觀眾引入出謀者的騙局。”他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我真是受夠這樣的表情了,它簡直就和夏洛克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