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擴散的更開。
這是在幹什麼?
我正想著這個問題,忽然意識到什麼,看著他的動作,不由笑了。
“你這傻子,你以為這樣花就會開嗎?”我衝他叫道。
他邊扇邊向我走來,滿臉黑色的炭灰,嘆道:“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會摘給你,可我畢竟不是神,也只有這個辦法。”說著回身又去扇。
我看著他,心裡既好笑,又心痛,他必定一直在苦想著我的這個玩笑,卻是當真了。
卻不知是該勸他回去還是任他胡鬧,只是站在當場,看著他消瘦的身影來回的走動。
看著看著,不覺眼框漸溼,忽然想,即使花不開,小丁你此時跪下來向我求婚,我也嫁你。
正想著,只聽已走得很遠的小丁的叫聲:“小昭,這邊,這邊。”他向我揮著手。
我一怔,走過去。
一朵映山紅竟然真的開放,格外的妖豔奪目。
“看,起作用了。”他說著又想跑到別處去檢視。
“其實一朵就可以了。”我在身後說。
“什麼?”他回頭。
“我說一朵就可以了。”我衝他笑。
他一怔,盯住我,滿臉的炭灰在篝火下顯得有些可笑,而他忽然單腳跪地。
“熙元婉昭,我耿千柔無德無能,爛人一個,唯有愛你之心可鑑日月,今向你提請百年之好,你可否願意。”他說的極認真,與平時的嬉皮笑臉判若兩人,連說的話也是正正式式的,若是平時我一定恥笑他有古怪,此時卻格外感動。
以前經常嘲笑電視裡被求婚的女人哭是做作,現在卻知一切發乎於情,我咬住唇,淚不自覺的流下來。
小丁見我哭泣,單手拉住我的手:“小昭,你不樂意?”
我搖頭,已泣不成聲。
他終於站起來擁住我,將我頭輕輕壓向他的肩窩:“如果你真的不樂意,我可以再等,卻是哭什麼?”說著低頭來吻我的淚。
任他再精怪也猜不透女人的心思,見我哭一心以為我是不樂意,一遍遍的安慰,我窩在他懷中,半天才止住哭,自他背後看著那朵怒放的映山紅,道:“誰說我不樂意?”
他身體一顫,不敢接話。
“我只是太高興,我這個又老又醜的女人終於嫁掉了。”說著自他懷中抬頭看他。
他微怔,晶亮的眼看住我。
“你是說真的?”
“真的?”
“嫁我?”
“嫁你。”
“婉昭?”
“嗯?”
我以為他會說什麼甜言蜜語。
“你難得有自知之名。”他是指我剛才自稱又老又醜的事。
“耿千柔!”我大叫撲過去,“你這輩子也別想娶我。”
那年,那個山頭的映山紅比其他山頭早開了幾天,開得格外美麗。
番外三 關於求婚
可憐的人,只有單手,所以我新娘服上的盤扣,他解了半天才解了三顆,解到第四顆時終於宣告崩潰。
“不管了。”說著,牙齒直接湊上來,手牙合用。
我涼涼的坐在床頭任他解釦子,外衣脫了,還有裡衣,看他愁眉苦臉:“小昭,現在天氣溫暖,你穿這麼多衣服做什麼?”
我拿過桌邊的花生,不緊不慢:“熙元女子成親都這麼穿,我貴為公主當然不能比別人穿的少。”
“鬼話!”他輕罵,終於又脫了我一件衣服,裡面總算只剩肚兜,此時紅色肚兜襯著我雪白的酮體格外誘人,就算他是耿千柔,看到此時景像也不免心旌盪漾。
卻忽然抬頭看我:“小昭?”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