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但人命關天,可是馬虎不得。
莊敬孝只說與顧衝去城內閒逛,兩人來到驛館,顧衝喊來於進光,套上馬車,三人直奔飛濺埔而去。
飛濺埔就在城外不到十餘里處,於進光駕駛馬車一路疾馳,很快便到了地方。
顧衝讓於進光將馬車系在一棵樹上,三人步行進了村內。
剛剛進村,便遠遠見到一眾人正聚集在一處,敲鑼聲響,哭聲震天。
不用想也知道,那裡一定就是李英的家。
三人來到門前,見到院內搭起一個木棚,上面掛著白色紙錢,棚內橫放著一口紅色棺木。
棺木側方,跪著一男一女兩個八九歲孩童,正啼哭不止。
一名年輕人從院內走了出來,到了近處,他發現來人竟然是莊敬孝,不由怒火中燒。
“你個狗官,我不去找你,你卻來了我家中。”
說罷,這年輕人左右尋找,從門旁抓起一根扁擔便向莊敬孝頭上掄來。
“放肆!”
顧衝擋在莊敬孝身前大喊一聲,於進光一個閃身來到年輕人身前,左臂橫擋向前一撞,年輕人一個趔趄便向後摔倒過去。
這電光火石之間,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很多人都沒搞清楚發生了何事,只見到年輕人被撞倒在了地上。
“李明,怎麼回事?”
“你們是何人?竟敢在此打人。”
等大家反應過來,紛紛湊過來擋在了顧衝等人面前。
“我是興州知府莊敬孝。”
莊敬孝厲聲喝道:“你們想做何?”
“知府大人……”
“莊大人!”
村民瞬間安靜下來,李明不管不顧的從地上爬起來,還要上前掄扁擔,卻被一年長者攔住。
“李明,不得無理。”
這年長者攔下李明,轉身對莊敬孝抱拳道:“原來的知府大人,李家喪事在身,有失禮節,請大人勿怪。”
“叔父,這個狗官……”
“閉嘴!”
李明的叔父識得大體,不管怎樣,莊敬孝畢竟是知府大人,豈容李明放肆。
莊敬孝回禮道:“本官聽聞李英之事,特趕來弔唁,來的匆忙,還請多多見諒。”
“李英乃是小民,卻勞煩大人親來,老夫代李家謝過大人。”
顧衝嘖嘴道:“李家終於有個明事理的,莊大人親來,總不會就站在這裡說話吧?”
李明叔父閃身道:“莊大人請。”
看起來此人在李家很有權威,他發話了,眾人紛紛閃開。李明雖心中憤怒,卻也不敢再說話。
莊敬孝與顧衝進到院內,向著棺木叩拜三禮,李英的一雙兒女轉身過來,向莊敬孝回了跪拜之禮。
禮過之後,莊敬孝再向那年長者抱拳道:“這位老哥,不知如何稱呼?”
“小民李毅誠,乃是李英叔父。”
莊敬孝點點頭,顧衝在旁邊說道:“李伯,咱們可否借一步說話?”
李毅誠忙道:“是了,莊大人這邊請。”
院內另一角落處擺放著幾條長木凳,那裡幾人見到他們過來,急忙起身將木凳讓了出來。
“莊大人,請坐。”
莊敬孝坐在了長凳上,顧衝則坐在了他的身邊。
李毅誠坐在對面,回頭望向那兩個跪在地上的孩子,嘆了一聲,“這兩個孩子命苦啊,前幾年剛剛沒了娘,如今我這侄兒又去了,這以後可叫他們怎麼活啊。”
莊敬孝跟著嘆氣,顧衝心生憐憫,可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幫這兩個孩子。
“李伯,我聽說李英是醉酒之後,墜入了秣陵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