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毒素,亦或者是她吃得太少又喝了酒的緣故,夜裡,胃就鬧起了熟悉的疼痛感。
這回吐得不是很厲害,她嘗試著壓了壓,但過了兩小時還是沒壓住,就準備出門去附近的藥店買點胃藥。
梁初楹早已睡熟,舒清晚覺得疼痛還能忍受,也就沒有去打擾。
其實上次腸胃炎來勢洶洶,病好後她應該去做個胃鏡檢查。但
各種事情堆積,加上她對胃鏡還是有點恐懼,就那樣逃避了過去。
手掌壓著胃部出門時,舒清晚想起了幾年前北城的夜,他帶她去醫院的場景。那時她孤身在北城,但又似乎沒有那麼“孤”,她的身邊一直有他。
……容隱直接控掉了她那一年夏天所有的雪糕。
說起來,他答應她的那一件事,她還沒要呢。好虧。
但是現在,她是真的孤身一人了。
安靜走到樓下時,舒清晚腳步一頓。
她看見了站在前方的人。
林稷年穿了一件黑色大衣,就在樓下不遠處。也是以,她一下來,便看見了他。
她的唇角動了動,不明原因。
現在是凌晨。
無論是什麼原因,他好像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林稷年大步走過來,看著她臉色蒼白,大致就猜到了原因,“是胃疼嗎?”
舒清晚眉心蹙了下,沒有說話。
林稷年解釋著原因:“我剛才在這待了會兒,兩小時前本來準備離開,但是看到你房間的燈突然亮了,就又停了下來。一亮就是這麼久——雖然知道你可能只是睡不著起來玩會,但還是不太放心。”
他放心不下,索性就在這多待了會。而情況也確實是不能讓人放心的情況。
她太瘦了,站在他旁邊,襯得他身形很高大。
舒清晚微啞。
完全沒想過的情況。
她不知該說什麼。
上次她凌晨一點到家,舒父已經熟睡。
“媽媽已經睡著,她奔波了很久,時差也還沒倒,撐不住睡下了。我睡不著,就過來這裡走走。”林稷年道。
他身上就有一種溫潤如玉的氣質。明明年逾五十,但並沒有給人五十多歲的感覺。
至於那一道稱呼,不知有意無意。好像一下子就挑明瞭一切事實。
舒清晚沉默。
她懨懨地垂下眼,準備去藥店。
林稷年攔住她:“我車上帶了胃藥,還有溫水。要去醫院我也陪你,這麼晚你一個人不安全。”
至於為什麼連胃藥和水都帶著,他沒有多說。
舒清晚搖搖頭,“不用了。前面有藥店,我買點藥。”
這邊醫院
看病更貴,小病沒有必要。
她沒有接收他的好意。
林稷年沒有強求,他看了眼前面的距離,去車裡拿了水,陪她一起去。
“先喝點熱水?”
她依舊搖頭。
剛才喝的水也都吐出來了,今晚應該還要折騰一會兒。
林稷年沒有和她相處的經驗,難免有些許笨拙,但他也在盡力適應和和緩。
藥店不遠,她吃藥時,他還是將水遞了過去。看著她吃完,陪她等待疼痛好受一點。
舒清晚在這休息了會兒,但沒有要和他說話的意思。
第一次見面時,她不知道他就是覃漪的先生。毫無防備,不過他們挺有緣,她當時也和他多說了幾句。
那時,擺在她面前的還是北城煙火熱烈。
而現在,她已離開那一道繁華。
林稷年問說:“困不困?旁邊有家酒店,要不要去休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