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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惟汐?”護士看著她,對名字。
“是。”她點頭。
護士熟練的拆開一次性的針頭針管,冰涼的針頭慢慢刺進血管裡,暗色的靜脈血順著細細的軟管流進試管裡。 “好了。”
鄭惟汐站起來,給後面的人讓位子。她的樣子有些狼狽,左手按在右胳膊的棉球上,左手肘內掛著包,右手捏著取化驗結果時要用的單據,右半邊的衣服越來越往下滑,眼看要拖到地上。
一對情侶從她身邊路過,女孩也剛抽完血,伸著胳膊,嬌滴滴的對身邊的男朋友說“疼死我了。”
她在人群裡往外擠,著急要找個能放包的地方,好整理一下。
“不要慌。”有聲音在她身後說,然後有隻手緩緩地幫她把幾乎快落地的半邊衣服扶起來,披在她右邊肩膀上。
這聲音她很熟悉。
陳省心?
鄭惟汐沒立刻回頭,迅速把右手捏著的單據連攥幾下後團在手心裡。
然後才緩緩回過頭 “唉呀,這麼巧,你怎麼也在這兒?”
“生病了?”陳省心沒回答她的問題,盯著她的臉。鄭惟汐把摁在胳膊上的棉球扔進垃圾簍,騰出了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