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
金盞忙應了下來,屋子裡一干丫鬟跟著忙了起來。
看著丫鬟們捧上來的各色釵環首飾以及華美的衣裙,曲輕裾點了一件厚重奢華的廣袖鸞鳥袍,記憶裡的昌德公不是愛擺著父親的譜兒責備身體原主嗎?
那麼她也讓他明白,何為以勢壓人!
昌德公在端王府門外等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領著他進了大門,他跟著前面的太監來到王府側殿,跟在他後面的梁宏拿出荷包塞給帶路的太監,討好的問道:“這位小哥,不知王妃什麼時候有空閒?”他陪著姨父去了不少人家,有些是直接不待客,有些是讓他們進了門,結果灌了一肚子茶也見不著人,所以這會兒他忍不住想打聽打聽。
小太監接過荷包,禮貌的笑道:“小公子客氣了,小的不過是下人,哪裡能知道王妃的事兒,你們二位且等等,想必一會兒就能見著王妃了。”說完,作了一個揖便匆匆離開了。
很快有下人給兩人上了瓜果茶點,梁宏忐忑不安的坐在梨花木雕花椅上,看著屋內靜靜站著衣飾講究的王府下人,莫名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80·別髒了本王的地兒
昌德公捧著茶杯坐了半柱香時間;看著毫無動靜的殿門口;便想著之前在別人那裡受冷待便罷了,如今到了自己女兒這,也要坐冷板凳;當下臉色便不好看了,重重把茶盞往茶几上一擱;怒道:“我真是養了個好女兒,自己的父親來了也擺他那王妃譜;這麼多年真是白養了!”
梁宏心頭一跳;他看了眼屋子裡仍舊毫無反應的下人,苦勸道:“姨父,端王妃管理這麼大個王府,哪裡還能像未出閣時空閒;咱們這不是剛來一會兒麼,你且別動怒,若是讓端王妃聽到了,豈不是要傷心難過。”
“她有什麼可難過的,自從嫁給王爺後,哪裡還瞧得上我這個做父親的,給我賀個壽還給全府上下襬臉色,”昌德公想起田晉珂彈劾他的那些內容,氣得臉都紅了,“她哪裡是我的女兒,我看她不該姓曲,該姓田!”
梁宏見他說得越來越難聽,心下焦急,如今他們是來求人幫忙的,怎麼成了發脾氣了。這些年姨父待端王妃如何,他也瞧在眼中,如今王妃若是能願意幫忙,那已經是老天保佑,偏偏姨父還擺出一副長輩模樣。若是讓王妃看見了,即便是端王妃性子和軟,也受不了姨父這般態度啊。
他雖然焦急,可也不敢再勸,怕火上澆油讓姨父越罵越難聽,小心看了眼屋子裡伺候的下人,這些人就跟雕塑似的,不管姨父話說得多難聽,也沒有動一下,就彷彿當他們不存在似的。正是因為這些下人的態度,才讓梁宏覺得王府的規矩森嚴。
“曲公爺,可是鄙府上的茶水點心不合您胃口,讓您動這麼大的怒,”小甘子似笑非笑的帶著一個小太監走進大殿,冷眼瞪著殿中伺候的幾個丫頭,斥道:“不長眼的東西,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連伺候人都不會了,去給曲公爺換茶!”
梁宏忙上前道:“這位公公客氣了,茶水點心一切都好,不用再勞煩諸位了。”他哪裡聽不出這個太監是指桑罵槐,可是如今他們是來求人的,更何況這個太監穿著的袍子花紋與普通太監不同,想必在府裡地位不低。所謂宰相門前四品官,他哪裡敢得罪王府有地位的太監?
小甘子轉頭看了眼面前的年輕人,皮笑肉不笑的對梁宏拱手道:“這位公子可是曲公爺家的小公子,小的給二位見禮了。”
“不敢受公公的禮,小生梁宏,乃是姨父的侄子。”梁宏回了一禮,便要討荷包給小甘子。
“梁公子不必客氣,小的人微言輕,不敢受公子的禮,”小甘子毫不猶豫的推開梁宏的荷包,“二位請稍坐,我們王妃隨後便道。”
“宏兒坐下,今天就要看看我這個好女兒什麼時候到,我等了這麼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