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茉的身影,隨後一擺手:“錦繡,去為郡主帶路。”
那喚做錦繡的大宮女立刻領著兩名小宮女跟上。
一場風波暫時算是告一段落了。
……
暴室
“貞敏,那賤婢和林子軒必定勾結在一起,依我看,就將他們分開嚴刑拷打,施以炮烙、針刺之刑,必定能讓他們說出真相。”太平大長公主殘酷的話語從牢房內傳出,令門外看守暴室的兩名三大五粗的宮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西涼茉盤腿坐在暴室的小牢房內,悠悠地道:“沒有用的。”
這個小牢房在太平大長公主的指示下,佈置得頗為乾淨舒適,一應被服案几,茶杯碗筷,甚至床都是乾淨簇新的。
牢房裡發黑泛黃的牆壁也被覆上乾淨的淺青布匹,還放了兩黃花梨書架的書,案几上還擺著筆墨紙硯,這裡一點都不像一個牢房,倒似一間小書房。
太平大長公主瞅著西涼茉只顧捧著茶慢悠悠地打量牢房,不由有些氣悶地道:“為甚?”
怎麼這個丫頭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如今她家那位說一不二的太監千歲殿下又遠在幾百裡的之外。
西涼茉唇角微勾:“因為那個老嬤嬤和林子軒副統領看到的人都是‘貞敏郡主’啊。”
“什麼?你真的揹著你家那個……。”話到了一半,太平大長公主也聽出不對勁來了,她錯愕地看著西涼茉:“你是說有人一直在冒充你?”
西涼茉輕哼:“沒錯,大概從我一進宮伴駕開始就有這個一個女子一直易容成我的模樣,在我們所不注意的時候,出沒在一些我們都沒有想到的地方,做一些我們沒有想到的事,比如……。”
比如冒充她去勾引那位她都沒有見過的林副統領,那女子甚至有可能冒充她的口吻表達對林子軒副統領的愛慕,說一些因為戀慕他所以才和司流風和離之類的話;比如冒充她與永福公主和公主奶孃發生衝突,推公主下水。
太平大長公主越聽,眉頭顰得越緊。
“你是說……。”
西涼茉淡淡地道:“我是說公主殿下,您該清理一下您身邊的那些眼釘子了。”
如果不是太平大長公主身邊早有眼線,又怎麼會讓她的一舉一動都盡在別人的掌握之中?
那冒牌的貞敏郡主若非得了她一舉一動的眼報,時間點上又怎麼會拿捏得那麼好?
如今總總,不過是有人在她進宮的時候就佈下局,就是為了今日讓這‘淫蕩無恥、拋夫棄家、心狠手辣、惑亂宮闈’牢牢地落實在她的頭上。
“實在太可惡了,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敢在本宮的身邊也安插眼線,真該凌遲處死!”太平大長公主冰冷又傲慢的臉上瞬間閃過狠獰之色。
西涼茉瞥了太平大長公主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我以為長公主殿下在宮中多年,大概早該習慣了。”
太平大長公主眸中掠過陰沉銳利的光芒:“是本宮疏忽了,竟然被人作了筏子!”
大長公主身份之特別與超然令有人縱然已經安插眼線,卻也很少人敢利用這種眼線做什麼事,所以長公主殿下長久以來都沒有遇到這樣吃癟的狀況。
西涼茉悠悠道:“這人若非公主殿下身邊常常出入與信賴之人,恐怕也不會有這個樣的能耐將我的行蹤掌握得如此詳細。”
太平大長公主聞言‘呯’地一聲,一掌拍在桌子上,眸光更為森冷殘酷:“若是如此,此人當被當眾凌遲,本公主到要看看誰還敢做這個!”
敢背叛她的人,輕視她公主威嚴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西涼茉看這太平大長公主,隨後垂下眸子:“大長公主,您是個心直口快的女子,但是切忌不要再如今日一般的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