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她這麼問,不由都臉色各異。
韓貴妃輕蔑地嗤笑道:“哼,矯情!”
這時候做出這副不知道自己姦夫姓名的樣子便以為能逃避罪名麼?
太平大長公主想了想,皺眉道:“是……林子軒麼,若是他,那就應該是武陵將軍的嫡次子,從前在西北邊軍做了個參將,三年前調入禁軍擔任副統領。”
西北邊軍,正是西涼靖所服役之處,也是靖國公的嫡系部隊,武陵將軍也是靖國公一派的肱骨大將,由靖國公一手提拔。
太平大長公主發現自己說了什麼之後,立刻顰眉,不再說話。
但是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場內氣氛越發的詭譎。
靖國公心腹的公子,與主將家中的女兒,這麼一說,彷彿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韓貴妃甚至冷笑起來:“難怪要和德小王爺和離呢,哼,水性楊花。”
她故意放大的聲音,頓時場內眾人都竊竊私語起來,看著西涼茉的目光極為異樣。
西涼茉卻並沒有太多表情,只是眼底掠過一絲瞭然的光來,到底圖窮匕首見了麼?
原來是為了栽贓她與別的男子有染麼,但自打她提出和離之後,就已經沒有什麼名聲可言了。
就算壞了她的名聲,把她塑造成一個為了背棄夫君,敗壞婦德,心狠手辣濫殺無辜的女子又能怎麼樣呢?
“貞敏郡主,你可需要讓本宮去宣林副統領過來對質?”皇后聽聞了此言,立刻顰眉,神色嚴肅地道。
西涼茉掃了場內各懷鬼胎的眾人一眼,淡漠地道:“不必了。”
“那麼,貞敏郡主,你一無證據,二無證人,如今是認了這個淫穢宮廷,謀害龍裔的罪名了?”皇后一愣,有些狐疑又防備地地盯著西涼茉。
西涼茉掃了場上眾人一眼,冷冷地道:“不,這一切都不是本郡主做的,本郡主不會承認。”
“貞敏郡主,你又何必負隅頑抗,若是你認下了這個罪名,本宮自然會向皇上求情,而永福公主無事,本宮也會請貴妃妹妹看在靖國公的面子上寬恕你一二。”皇后嘆了一口氣,彷彿很是為西涼茉著想一般。
西涼茉卻絲毫不買賬,照舊淡漠地道:“本郡主沒有做的事,為何要認?”
“敢做不敢認,貞敏,你不就是為了別的男子與風兒和離的麼,當初本王妃不願意將家醜外揚,你卻一錯再錯,本王妃也顧不得顏面了!”一道中年女子略顯疲憊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彷彿極為痛心疾首的模樣。
西涼茉看著那在侍女扶著下進入鳳鸞宮主殿的人,心中輕笑,連德王妃都來了,這出棋局還真是夠大費周章。
證人、證言、動機都樣樣齊全,甚至連她的前婆母都到了,讓西涼茉不得不佩服這佈局之人的心思之縝密。
“哼,西涼茉,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若是不認,那就上大刑,且看你這卑鄙狠毒的賤人認是不認!”韓貴妃臉色一片冷厲,蹭地站了起來。
太平大長公主不知道西涼茉怎麼忽然陷入這樣進退兩難的進地,但她未及多想,只是也站了起來,冷笑著掃了場內眾人一眼:“皇后、貴妃,別怪本宮沒有提醒你們,皇兄一會子還要召見貞敏,怎麼你們打算讓貞敏被抬著去見皇兄麼?”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面面相覷。
最終還是皇后顰眉,冷道:“先將貞敏郡主關入暴室,一切聽候陛下吩咐。”
太平大長公主還想說什麼,卻再次被西涼茉柔婉涼薄的聲音打斷:“好,本郡主去,相信陛下一定能還給貞敏一個清白。”
說罷,西涼茉徑自起身,朝著皇后和韓貴妃微微一福,便向鸞鳳宮外走去。
韓貴妃彷彿極為解氣般地冷哼一聲,皇后目光陰沉地跟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