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意識到自己是個實習生,不瞭解情況還是少開口為好。想到這,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進了辦公室,孫富玉一腳把王富來踹趴在地上。仔細搜查一番後,命令其蹲下,轉身對張子文道:“小張,你看他一會兒,我和老劉出去一下。”說完,和老劉離開了。
張子文仔細的端詳著這個蹲在地上的男人。他四十多歲的年紀、膚色黝黑、滿臉刻滿風霜、目光略顯呆滯、鬍子拉茬的。怎麼看都像一個老實巴腳的莊稼漢,很難把他同狡猾的犯罪分子掛上勾。幾分鐘後,老劉自己回來了,他往椅子上一坐,開始審訊起來。
“王富來,你知道我們找你嗎?”老劉的語氣倒不是很嚴厲,有點像嘮家常一樣。
王富來頭也不抬,話也不說,就像沒有聽見一樣。
老劉也不著急,繼續道:“你也不用和我裝聾做啞,你自己幹過什麼你自己清楚,現在是給你機會,你也是二進宮的人了,別以為自己在號裡學了點反偵查、反審訊的經驗,就敢在這裡和我們對抗。”
他喝了口水,不緊不慢的道:“宮安機關的手段你也知道,你要是認為自己能挺過去,大可以什麼都不講。”
王富來仍舊是低著頭,不理不睬的。見他這副模樣,老劉笑了下道:“好,很好,既然你這麼有決心,咱們晚上再好好談。”說完,就當王富來不存在一樣,自顧自的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張子文對老劉的這種審訊方式大為不解,人抓來了,該怎麼問就怎麼問,不講就給他看證據呀,這問了兩句連他涉嫌犯什麼罪都沒說,就把他撂到一邊算是什麼事呢?
但張子文知道,審訊就是在和犯罪嫌疑人鬥智鬥勇,這時要求審訊人員之間高度配合,不該問的話不說,不該做的事不能做,嚴防犯罪嫌疑人從審訊人員的舉止和話語中發現破綻,從而隱瞞犯罪,逃避打擊。
所以老劉既然不說什麼,張子文也當做沒事一樣,拿起報紙看了起來。一個白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我們的午飯和晚飯是老劉打電話叫的外賣,當然,沒有王富來的那份。而且別說吃飯,對於他來講,就連喝水和是廁所都不允許。
晚上七點多,寂靜的走廊再度喧譁起來。
“劉哥,咱們民警怎麼晚上還來啊?”張子文疑問道,都已經下班兩個多小時了,怎麼這些民警又都上單位來了。
“噢!他們有些人白天走訪剛回來,要向所裡彙報那個女屍的身份調查情況,還有一些人和咱們一樣得加班。”老劉伸了個懶腰道。
他這一說,張子文登時想起犧牲了的父親。那時張子文雖然還小,但仍清楚的記得爸爸也總是加班,有時一連半個多月也見不著他一面。現在回想起來,自己和父親在一起的時間真的是少之又少,這不能不說是張子文一生最大的遺憾。
“對了,小張,你家裡是幹什麼的?你怎麼連手機都有啊?”那時BP機剛普及流行,手機好點的都要上萬元,是純粹的奢侈品。
而張子文拿的手機明顯屬於新款,這一天又是電話不斷,(芷芸姐、蔣柔麗、劉楠還有東子他們都打來電話找過張子文。)難怪老劉會對張子文的家庭情況好奇。
“噢!我母親是藥廠的會計,我父親在世時也是個警查,八年前犧牲了,這手機是我上大學時一個親戚送的。”張子文淡然的解答了他的全部疑惑。
“你父親八年前犧牲?”老劉喃喃道,忽然眼睛一亮,高興的看著張子文道:“你是張文祥的兒子吧!哎呀!早就該想到的,想不到你都這麼大了,個子還這麼高,好啊,真是好啊!你爸在天有靈,知道你也當了警查,他也一定很會欣慰的。”說到最後,他的眼睛溼潤了。
“你!你認識我父親?”想不到會遇到父親的舊同事,受到他的感染,張子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