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後心處像是捱了重重一拳,身子一晃,向前搶了一步,“請問客官,這世上共有幾個王佛?”
王佛微笑而答:“有多少我並不知道,不過據在下目前所知,叫這個名字的,好像也就只有在下一個人。”
客棧掌櫃可勁兒晃了晃頭,揉了揉眼,又反反覆覆盯著王佛看了幾遍,這才問道:“難首你……就是人稱……‘殺手佛’的王佛?”
王佛笑而頷首道:“不才,正是區區在下。”
客棧掌櫃仍然有些不信的道:“可是那個在天壇上和駙馬歸天鶴一戰的王佛?”
王佛聽他羅羅嗦嗦,兀自問個沒完,覺得此人當真有些好笑,忙又點了點頭,耐著性子道:“不錯。”
“哎呀!原來是王少俠,失敬失敬!王少俠在上,請受在下一拜。”客棧掌櫃更不打話,隨即納頭便拜。
“掌櫃的這是做甚?”王佛趕忙伸手相托,“什麼少俠,我王佛充其量不過是一介江湖武夫而已,實是不足掛齒,掌櫃的行此大禮,教在下如何擔當得起?”
王佛執意相扶,客棧掌櫃卻是死活不肯,硬是恭恭敬敬的給王佛磕了一個頭,待得抬起頭時,便見他眼中顯得既喜悅,又崇敬:“王少俠自謙了,當今武林,有誰不知你‘殺手佛’三個字的?久聞王少俠行俠仗義,劍法卓絕,眼下又是武林盟主,在下當真欽佩萬分。沒想到,今天我卻與王少俠在此相遇,直至現在,我還以為是在做夢呢。”說著在左臂上狠狠擰了一下,“王少俠有所不知,在下雖然經營於此客棧,生平最喜愛的卻是武學。不怕你見笑,在下年輕時那陣子,也曾和別人學過幾手三腳貓、四門斗的莊稼把式。只可惜名師難求,一直以來,苦於無高人指點,我的武功都難有半點進展。尤其近幾年來,世道不甚太平,劫匪打家劫舍,橫生四起,在下為了客棧的安危,也曾聘過不少武師傳授我與眾夥計一些槍棒拳腳。只是那些武師個個徒有虛名,都是些沽名釣譽的泛泛之輩,是以沒過多久,我便將他們盡數辭了。今日天可憐見,終於如願以償,見到了王少俠。王少俠——在下不敢奢望太多,只求你在這幾天之內,能給在下點撥個三抬兩式,但不知少俠能否成全?”
王佛沒想到他竟有如此請求,萍水相逢,怎肯輕易表態?當下就輕輕搖了搖頭。客棧掌櫃見此情形,驀的退了一步,再次撩衣跪倒,磕了個頭道:“尊師在上,弟子羅平參拜恩師。”
王佛欺身搶上,將他重新扶起,啼笑皆非的道:“羅掌櫃,這可使不得,你我二人年齡懸殊,怎能以師徒名份相稱?這樣吧!承蒙你看得起在下,我便授你一套掌法、拳法、腿法、劍法和棍法,你看如何?”
羅平欣喜萬狀的道:“那敢情好,等我學會了,我再授予那些夥計,到時什麼樣的劫匪我也不怕了。”一伸手,忙將王佛給他的那一千兩銀票從懷中取出,不由分說,又重新遞給了王佛,“王少俠,請恕在下眼拙,不識尊顏。現在既然知道了,這一千兩銀子,你無論如何也要收回。”
王佛再三推讓,羅平兀自不依,王佛無奈,只得將銀票收起。羅平道:“王少俠,在下現在就命夥計做飯,你需要什麼只管張嘴,只要咱這客棧有的,在下一定盡力而為。你方才交待的事,在下明天就辦,你先歇著,在下這就下去給你們做飯。”一拱手,向王佛施了一禮,笑著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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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無話,到了次日天明,羅平依照王佛所言,獨自前往酒窖去見那名僧人。王佛足足等了約至兩個時辰,才見羅平匆匆趕回,王佛問道:“羅掌櫃,情況如何?那和尚可曾說出自己的法號?”
羅平有些失望的道:“沒有。我當時說出王少俠的大名時,那和尚先是眼睛一亮,接著便沉吟不語。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才提出一個條件。說要是讓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