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懂事的孩童一般,在花楹雙手的牽引下,竟緩緩向花楹游來。
花楹見狀,心中一陣欣喜不已。
她尚在海中沉浮著,有些不知道接下來如何做,便向夜笙投去求助目光。
夜笙一直立於一頭成年巨鯨背上,觀察著花楹這邊的一切動靜,見狀,夜笙開口道:“不要驚慌,它這是過來認主,你取一滴血塗在它的眉心,你便是它的主人了。”
花楹之前召喚馴服過四階的魔獸,面對靈獸,她還是頭一次,雖有些慌,卻還是很快就冷靜下來,按照夜笙所言,拿出腰間懸著的精巧小匕首,割破食指,擠出一滴血來。
當幼年雪鯨朝她撲過來之際,花楹抓準時機,自海水中凌空躍起,落在幼年雪鯨背上。
那雪鯨自是不服氣,掙扎著,猛烈的甩著尾,一陣翻騰,想要將花楹甩落下去。
雪鯨肌膚光滑得很,不似馬背,當初花楹騎在馬背上為了避免被甩落時,靈機一變,抓了馬鬃才避免被甩出。
如今光溜溜的鯨背,什麼東西都沒得抓,花楹很快就被甩入了海中,瞬間沒入了深不可測的海里。
“阿楹!?”
瞅著那深藍的海面除了翻滾的海浪,看不見花楹所在,夜笙一時心緊。
躍入海中,極速朝花楹消失的方向游去。
尋了片刻,卻不見花楹蹤影,心中頓時如丟失了極為重要的東西一般,空空蕩蕩的,懸著的心無著無落。
沉在海水中游了片刻,一個沉浮的身影總算是出現在他的視線裡,真是花楹。
不及多想,闢水過去,一把將花楹撈入懷中。
花楹正昏沉沉的往海深處墜去,心中不知如何的一片混沌,她以為她的這一生,就著麼完結了,被那幼鯨甩入海中之後,她一時掌控不了身子,驚慌時嗆了幾口水,如今胸口憋得難受得緊。
腦中閃過一些畫面,有孃親的笑臉,有桃花林子裡,爹爹抱著她看孃親撫琴的畫面,有地下囚室中孃親的,然而,還有一張笑臉,便是當日被夜笙自囚室中劫出來時,在淺溪邊,她換過他的衣裳,他拿了盛滿清水的水囊過來,立在朝陽裡,背後是自樹冠裡散落的斑駁陽光,他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那樣的雲淡風輕,那樣的遺世**,與他的狠戾霸道形成了那般明顯的對比。
那一刻,日久經年,似刻刀,已不知何時,深深刻入她的腦中。
她勾起唇角,心中一片暖意。
其實……想到夜笙,她的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總會湧起一片暖意。
夜笙透過海水,瞅了一眼懷中意識已快要潰散的花楹,知道她是缺少空氣的緣故。也不及多想,低頭,吻上花楹的唇,撬開她的櫻唇貝?,將口中空氣渡了過去。
如此反覆,花楹的意識總算是清醒過來。
夜笙這才夾了花楹,游出水面,躍上巨鯨之背。
那剛剛受花楹靈氣所控的幼年雪鯨此時已尾隨遊了過來,在巨鯨周身游來游去,想要靠近花楹,卻又有些忌憚巨鯨的威嚴。
花楹在夜笙懷中已醒轉過來,此時見到海中在附近盤旋的幼鯨,忙再次割破食指,擠出一滴血來,抓住時機,往幼鯨躍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幼鯨不察之時,花楹已鑽了空隙,將指上鮮血,抹在了幼鯨眉心。
只見那鮮紅血跡瞬間沒入幼鯨雪白肌膚之內。
那原本彷徨不知所措的雪白幼鯨突然變得乖覺起來,朝著花楹擺起來尾巴,甚至是躍出水面,噴了幾束水柱,卯足了勁頭向花楹示好。
見狀,已回到夜深身邊的花楹,側頭看著夜笙,“笙哥哥,接下來怎麼做?”
夜笙目光一直觀察著幼鯨的一舉一動,聽得花楹問,便道:“它已經認了你這個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