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們身旁目不斜視的幾個大漢。
“你們,到一邊去。”她揚著下巴乾脆的說。
五六個看起來血腥氣十足膀大腰圓的大漢聽命的站起來全都擠到離他們最遠的角落裡。
斯內普還沒回神,女人已經伸手去撩他的袍子,等他的腿感覺到涼颼颼時,女人開始解她自己的腰帶了。
“奎茵!”他氣急敗壞的叫她的名字,幾乎不敢相信她居然真打算在這裡跟他做|愛!他手忙腳亂的阻止她,她卻沒好氣的跟他爭辯:“用衣服擋著就行了!嗨!明明是你先開的頭!”
斯內普大喊:“我錯了!現在住手!”
奎茵沒好氣的停下手,抱著他狠狠啃了口。斯內普感覺嘴唇上一陣尖銳的刺痛,他張開口讓她把舌頭伸進來。
纏綿的、用力的、要殺了他的。等飛機終於落下,斯內普粗喘著覺得自己剛才接了一個幾乎要了他的命的吻。
奎茵抹抹嘴從他腿上下來,輕快的像只健美的羚羊般跳下飛機,像是把他忘在腦後般。
十分鐘後,斯內普無奈走下飛機,他懷疑要是他在飛機上坐一整夜,可能奎茵也不會發現他不在。
從飛機降落的地方向外走,居然是一個如城堡般巨大的溫室,穹頂是如鑽石切割般的美麗花紋,淡金色的晨光緩緩灑下,投射出七彩光暈。
向裡走是維多利亞式的房間和走廊,白色的牆壁,腥紅的地毯和深色的傢俱裝飾。
路過的僕人紛紛向他躬身行禮,並指引他向一個方向走。越向裡走,傢俱越少,稜角都被打磨圓滑包著軟布,地毯柔軟,散發著乾淨的氣味。
斯內普不由得停下來給自己施了個清潔咒,在沼澤沾上的泥土灰塵都一掃而空。他是一個優秀的客人,從來不會像格蘭芬多那樣認為不尊重別人就是堅持自己風格的唯一辦法。
他放輕腳步向裡走,因為他聽到了輕緩的歌聲,好像是奎茵在哼歌。
她會唱歌,好像是拉丁語,她是在唱祈禱曲嗎?斯內普不由得停下來,凝神細聽,這歌裡有著濃濃的慈愛和從心底深處湧上的悲傷,就像母親看著孩子般擔憂不安。
曲畢,斯內普回神,他在剛才想起了母親。母親給了他強大的巫師血統,可是母親本身卻是一個弱小的女人。她雖然是個女巫,卻從來沒有在父親面前表現出一個巫師應該有的強大。在他求學時,曾經為母親感到難過,更曾經痛恨過她的懦弱。既然身為一個巫師,那她為什麼不曾拿起魔杖保護自己?
可是剛才他卻在歌聲的引導下想起了以前母親在父親出去喝酒時偷偷給他做一個果醬餡餅的事,在破舊的廚房裡,用爛了邊的盤子給他端來散發著甜香的熱騰騰的餡餅。
當時母親的眼神他看了只覺得心酸,當時他以為那是因為家裡沒錯,所以母親在為錢發愁。三十幾歲時他認為那是因為母親在愧疚,因為沒有用女巫的能力保護自己和他。可是現在他明白了,母親是在擔憂。擔憂她無法看著他成長,無法一直在他身旁陪伴他。
在母親眼中,他只是一個永遠需要她保護的孩子,她只是在擔憂,為他擔憂。
斯內普推門進去,奎茵已經換了衣服,僅穿著吊帶內衣坐在長毛地毯上,而在她面前有一個小嬰兒。
斯內普的腦袋在此時遲鈍了一秒鐘。然後他就看到那個應該睡得正香的小嬰兒突然扭頭用他那雙黑亮的大眼睛專注的看著他。
他就像被施了石化咒一樣僵在原地。
奎茵大聲抱怨:“你來得可真是時候!我剛哄睡他!這下他又不睡了!”
斯內普仍在發呆。
奎茵懶得管他,溫柔微笑著吸引小傢伙的注意力:“寶寶乖,乖乖睡。”
小傢伙給了媽媽面子,頭轉回來眼睛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