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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響起,旁邊的液晶電視里正上映最新的唇膏廣告,美豔的模特嘟著亮晶晶的嘴唇吐出一個又一個的粉色心型,瀰漫了整個螢幕。

坐在裡奇身後的唐謐強忍著嘴角的抽搐,收起了手中的IPAD,她看了看手錶,離登機時間已經不到40分鐘,然後又瞄了瞄後面那對纏綿悱惻,眼神已經糾在一塊的人兒,決定得做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就是“棒打鴛鴦”。

“對不起,打擾一下。裡奇先生,我們馬上就要登機了,你看……”,唐謐走到兩人的面前,抱著IPAD彎下腰,小心翼翼地看著裡奇的臉色,就像位謹慎的秘書。

“她是?”,女孩愕然地抬起頭。

“哦,她是我的攝影助理。唐,你沒看到我正忙嗎?”,裡奇倨傲地抬起頭,眼神略帶凌厲地看向唐謐,可是終究底氣不足,所以只是飛快地掠了一下,不敢停留。

唐謐卻非常配合地低下眼,小聲道:“我明白,可是國際動物保護聯盟那邊還等著你。你那份非洲野肉貿易的記錄照和報告引起了聯合國極大的關注,如果你不出席這次的會議,動物保護聯盟就可能就拿不到那份保護靈長類動物的專項資金了。”。說完,她眨了眨眼,溫柔地飛出一記眼刀。

“但是,這個,那個……”,裡奇為難地看了看唐謐又看了看面前的女孩。

“哦,不,裡奇你還是趕緊去吧!為了那些可憐的小動物,只有你能拯救它們!”,女孩緊緊地握著裡奇的手,還貼心地將它靠在自己的胸前,彷彿他就是能拯救全世界的奧特曼。

“好的,寶貝,你的電話號碼是?”,裡奇悲憤而堅決地點著頭。

他那副深情的模樣讓唐謐想起了《廊橋遺夢》裡羅伯特金凱對弗朗西絲卡的那句臺詞:“這樣確定的愛,一生只有一回。”,不過裡奇不是攝影師(只是攝影助理),那個女孩也不是幽怨少婦,他們之間的更不是一生只有一回的愛戀,只是旅途中荷爾蒙激升的一次對碰。電影和現實總是差距甚遠,唐謐嘆息著別過頭,不忍看那對相識不到一小時,但已幾乎難捨難分的男女。

穿過安檢通道時,裡奇盯著唐謐那時不時抖動的肩膀鬱悶地說:“想笑就笑吧,我知道你已經忍了很久。”

“哈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她實在太可愛了!‘哦,不,裡奇你還是趕緊去吧!為了那些可憐的小動物……’,如果她知道你不是去動物保護聯盟而是去夏威夷度假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唐謐大聲地笑了出來,仰著頭,讓落地玻璃外的陽光肆意地灑落在臉上,心裡感到很快樂,那種快樂就像初春的碎花裙,冬日的熱巧克力和夏夜的焰火一樣簡單而真實。這是她兩個月來第一次笑得那麼開心,連續半年的野外拍攝讓她身心疲憊,不久前的那次“意外”也會令她偶爾從夢中驚醒。但一切都過去了,照片成功地交給了雜誌社,選圖修輯的工作也順利完成,現在的她就像歸航的小船,只要全身心地投入假期那溫暖而舒坦的港灣裡就好。

“別這樣,她是個標緻的尤物,不是嗎?那富有活力的胸部,修長的腿……天知道,為了工作,我已經整整半年沒碰過女人!”,裡奇比劃著,登機牌在他的手中寫意地劃出那位女孩凹凸有致的線條。

“無數穿比基尼的尤物正在夏威夷海灘上等著你,別太心急,你剛才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萬人迷的風範,簡直就像個初涉情場的毛頭小子。”,唐謐奪下他手中的登機牌,遞給了空務人員。在掃描器“嗶”的一聲後,她開始思考該送些什麼禮物給養父才好?肯亞的花梨木雕像?西班牙的雪利酒還是印度尼西亞的銀器?乾脆全部都送好了。他們倆已經大半年沒見過面,他溫和的灰色眼睛以及獨家炮製的蘇門答臘咖啡都令她懷念,還有書房裡淡淡的橡木香味,溫暖又平和,那是屬於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