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戴了大半年了;我這王八當的,行,你真行………”
薛向這邊還正叨咕著蘇媚人的名字,沒想到竟被人當了姦夫,這帽子戴的,傳出去不是毀人麼,當下,連忙解釋道:“這位同志,你誤會了,我是…”
“誤會個球,閉嘴,這兒沒你小子說話的份兒,老子又不是瞎子,她蘇風雪何時給我老子半個笑臉,今天倒好,沾著你的光了。”那青白臉言語粗鄙無禮,薛向聽他口氣,似是蘇美人的男人,心中不免生出明珠暗投之憾。可到底是人家家事,他也懶得摻合,索性閉了嘴巴,因為這種事兒往往越解釋,越糊塗,還是讓蘇美人自己說清吧。
哪知道蘇美人壓根兒就當這青白臉不存在,端起精緻的水杯,自顧自抿一口,又持了飯勺,優雅地朝餐盤下起了功夫。
那青白臉見蘇美人這般泰然自若,心火被撩撥得越發興旺。咬牙道:“行,行,你真行,蘇風雪,走,咱們到你爸那兒評評道理,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臉。我馬凱那點對不住你,你出國,我託盡關係。到國外去找你,再說,咱倆這婚事打孃胎裡就定下了。到現在你也拖著不肯結婚,你知不知道你打生下來,就是我馬凱的女人,你跟我傲什麼,這些年,我樣樣順著你,你讓我走,我就走得遠遠的,不來煩你,你竟然揹著我。勾搭小白臉,你對得起我麼,對得起你爸麼,走,到你爸那兒說理去。”
說話兒。馬凱便伸過手來,欲拽蘇美人,熟料半道上,一隻大手憑空而生,將馬凱的手打落,這出手之人。自然是薛向,這會兒,他已經聽清楚約摸是怎麼回事兒了,這蘇美人和馬凱家肯定是世交,還弄了出傳說中的指腹為婚,如今,馬凱就因為撞見自己和蘇美人一塊兒吃飯,恰逢萬年不化的冰山霎那解凍,這下徹底打翻了馬凱的醋罈子。
要說薛向本懶得管這閒事兒,人家兩男女的事兒,輪不著他摻合,可這馬凱太不像話,婆婆娘娘,說話忒不中聽,尤其是老拿蘇美人的老子說事兒。且這馬凱一提蘇美人的老子,蘇美人兩道娥眉就緊緊一蹙,顯是被拿住痛腳。薛向最不耐煩威脅女人的男人,且眼前這冰雪女神實在是太讓人心疼,這會兒又逢馬凱撕下面皮,朝蘇美人動手,薛向哪裡還忍得住。
“大老爺們兒好好說話,別動不動就威脅娘們兒,成得甚氣候。”薛向拍開馬凱的手,還附贈箴言一句。
可在馬凱聽來,就成了赤裸裸的諷刺:“好啊,當老子的面兒,你還護上了,你,你…我,我…”
馬凱羞怒焦急,伸手躍躍欲試,卻又擔心打不過吃虧,先前薛向的一巴掌雖沒怎麼使力,但馬凱這小身板卻如遭重擊,因此,就有了顧忌。
馬凱這邊色厲內荏,你你我我個沒完,忽然,先前在二樓餐廳口堵了薛向一堵的白大褂奔了過來,擰住馬凱的肩膀,叱道:“你誰呀你,這是你呆得麼,這是教師就餐區,我在這兒幹了十多年,可沒見過你,快給我出去。”
頭前,白大褂被毛旺熊了一頓,溜走後,就一直密切注視著薛向這邊的動靜兒,暗忖著是不是讓老蔡再做些好菜給薛書記送過去,就當自己請他賠罪。可仔細一看,薛書記正和那個美得不像人的蘇老師坐一塊兒,大白褂心中暗歎薛書記好本事之餘,卻是打消了贈菜的念頭,畢竟這點眼色,他還是有的。
就在大白褂以為失去拍馬機會的時候,馬凱出現了,且一出場,便煞氣凌人,囂張的聲音,老遠便被白大褂聽見。白大褂細聽一會兒,才發現感情這位是來找薛書記茬兒的,天賜良機,此時不出馬更待何時?是以,白大褂急飆過來,拽住了馬凱。
馬凱和白大褂體型相若,但滿臉的青氣,顯然身體不佳,哪裡是整日裡勞作的白大褂的對手,掙扎了一會兒,便被白大褂擰住了左膀子,壓得他彎了身。
馬凱此刻已然怒極,想他平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