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不再咳嗽,睡得安穩,他終於踏實了。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大片水光,方煥從中走來,還夢見方煥在吻他。
那是一個渴求到極致的吻,方煥還在咬他——
好疼。覃志釗睜開眼,方煥與他鼻息相對,好像不是夢。
方煥像一條濕漉漉的魚,逆著水流找到他,吻他的唇,試圖撬開他的牙關,但覃志釗沒有反應,只有滾燙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他吻了一會兒,大概是有點累,也覺得十分狼狽,沉默地退回去。
阿釗好像從來沒有愛過他,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今天救他,也是職責使然。
空氣裡輕微的啜泣聲,嘴唇上有真實的濕濡感。覃志釗徹底醒了。
但他整個人是懵的,試著去找方煥的手,方煥一巴掌呼過來,仍舊打到他臉上,卻是輕飄飄的,跟五年前失望透頂那劑耳光不同。打完,方煥要推開覃志釗,覃志釗卻紋絲不動。
方煥捂著眼睛哭了一會兒。
覃志釗的心隨著他的氣息起伏,他鼓起勇氣,將呼吸抵在方煥脖頸間,近乎是本能含住方煥的耳珠,方煥瑟縮了一下,嘟囔著讓他滾開。覃志釗其實有點聽方煥的話,他真的讓開了些,沒想到方煥哭得更洶湧了,像是要浸濕枕頭。等他再親時,方煥對著他又抓又撓,簡直像個火山,不讓碰。
檯燈還亮著,調了很暗的光線。
覃志釗心跳很快,他的小主人,短髮蓬鬆,眼睛發紅,哪裡像白天能打的樣子,他心軟到極點。
如果方煥沒有推開他,那就代表不討厭他,代表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心裡還是有他的對吧,不是為了玩玩而已。覃志釗再次靠近方煥,試著方煥耳畔呼吸,他第一次離方煥這麼近,用這麼親密的姿勢,雖然曾經午夜夢回,他想像過無數次,但真到了此刻,他竟然有點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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