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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煥要掙扎開來:「死掉就死掉,反正你又不幫我,現在假惺惺什麼。」

覃志釗沒有說話,帶方煥上了自己那輛車。

一路上氣氛壓抑到極點,誰也沒有說話。覃志釗把方煥送到家,兩個人都渾身濕漉,開了燈,覃志釗的太陽穴扯了扯——方煥的手背受傷了,有一道傷口,雨水泡得傷口又紅又腫。

「醫藥箱在哪。」覃志釗問。

方煥置若罔聞:「你走吧。」說著,他拉開門。

覃志釗不怒自威:「我問一遍,醫藥箱。」

「沒有。」方煥氣勢弱下來。

覃志釗瞧了他一眼,直接給陳家亮打電話:「家亮,是我——」

沒等他說完,方煥掛了覃志釗的手機,動不動就喊家庭醫生,他氣息不穩:「在電視櫃。」

木地板有大片水漬,覃志釗脫了外套,接著蹲在電視櫃面前,翻找裡面的藥物,有條不紊吩咐方煥:「先去洗澡,」他又強調:「別碰到手。」

方煥心裡有氣,眼底卻晃著水光,下一秒將房門踹得哐啷作響,不過很快,浴室便傳來水聲。

覃志釗從客房找了條乾毛巾,簡單擦了擦身上,換了拖鞋,在客廳等方煥。

如果不是下雨,方煥都想不出覃志釗今天肯久留的理由。

他手背已經上了藥,用紗布包裹好,覃志釗仍未走。

到最後,方煥看不去了,「你不冷嗎?」他現在還穿著濕衣服。

在方煥的催促下,他終於肯換件乾燥衣服,當然也是方煥的襯衣。

夜裡,方煥睡得不安,人雖在被窩裡,卻總是喊冷,覃志釗將空調溫度調高,過了一會兒,方煥仍說好冷,等覃志釗探他的額頭時,發現是滾燙的,還咳嗽得厲害,像是舊疾復發。

他還是給陳家亮打了電話。

陳家亮很瞭解方煥的身體情況,開了藥:「等下讓他服下,兩個小時後再量一次體溫。」

覃志釗說好。

「感冒是誘因,最容易加重哮喘。」陳家亮收拾東西,又囑咐:「最近陰雨連綿。」

臥室只留了檯燈,覃志釗送陳家亮出去,問起從前的一些事,關於五年前少爺被綁架。

方煥隱約聽見客廳有說話聲,但具體說了什麼,他意識模糊到無法聽清。再醒來時,他看見覃志釗正在甩溫度計,眉眼關切:「量個體溫。」說著,覃志釗將手伸到被窩裡,方煥配合地張開手臂。

窗外雨聲依舊,還能聽見悶雷,室內有暖氣。中央空調吹得窗簾輕輕搖曳,外面的風雨像是與今夜無關,他忽然拉住覃志釗的手,聲音悶悶的:「阿釗,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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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男朋友

方煥將頭埋在被子裡,呼吸滾燙,心跳很快,像是在等待答案,床墊沉了沉,覃志釗躺在他身邊,很安靜地守著他。

過了一會兒,覃志釗見他精神好些了,問:「你能不能跟喬立森分手。」

「早就分了。」方煥不知道他為什麼提起喬立森,難道覃志釗看見他跟喬立森借車了?其實他都不知道今天覃志釗是怎麼跟來的。

覃志釗安靜地笑了笑,語氣很平靜:「要談就談吧,我不攔你——」

方煥回過頭,與覃志釗視線相對,從他眼裡讀出一種妥協:「但像今天這麼危險的事,不能再做了,董事長那邊我來應付。」

「好不好。」覃志釗將頭抵在方煥肩上,如果方煥今天出任何事,覃志釗餘生都無法原諒自己。

方煥靠在覃志釗懷裡,輕輕點了點頭,藥效起來了,他昏昏地睡了過去。

燒退了是幾點,覃志釗不記得,他只知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