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淨說些煞風景的話。”田桃嬌嗔著,捶了一下崔代儒。崔代儒歡快地笑了一聲,待要繼續逗她。卻聽得一聲怪笑,充滿了整個峽谷,令崔氏夫婦的心陡然緊張起來。
突然傳來聲音陰惻惻道:“你的夫君倒是沒有說笑,今日想必你們難逃一劫!”
話音一落,從天空迅即砸下一塊石頭,崔代儒驚呼,抱著妻子飛身跳下馬去,馬卻來不及躲閃,只長嘶一聲,被生生地壓在了巨石下。那巨石穩穩地定在那裡,正好擋住了去路。崔代儒與妻子轉過身來,發現已經有一群人堵住了另一頭。這峽谷雖窄,卻容得下幾個人並排前行。崔代儒向前探望,只感覺黑壓壓的都是人,不禁大皺眉頭。田桃沒有見過這樣的架勢,不禁心上有些寒冷。崔代儒顧念嬌妻,將妻子掩在身後,拔出了腰中的劍。
為首的一個人沒有髭鬚,臉上異常光亮,他奸笑道:“崔代儒,別來無恙,可還認識在下?”
崔代儒定睛細瞧,罵道:“霍林,你竟然還沒有死麼?”
霍林咬牙笑道:“真是礙了你大人的眼了,霍某就是留著一口氣,要報成飛人之仇!姓崔的,你費了老子的吃飯家伙,令老子不得快活,你自己卻守著如花似玉的女人日日翻雲覆雨,我怎能認下這口鳥氣。今天必要置你於死地!”
崔代儒冷笑一聲,屏住呼吸,注視著眾人的動靜,心中暗道:必須殺出一條血路,帶著妻子逃出才是上策。慶幸地是,後面被堵住,反而成為了最好的屏障,只要妻子跟在自己身後,崔代儒就可以全身迎戰敵人。霍林一揮手,那些人開始發動了殘酷的進攻,令人想不到的是,這些人雖然功夫相對比較弱,身手卻十分敏捷,他們將吊鉤掛在斜坡的樹上,借住激盪之力飛身而來,霎時間,正面的不同空間均有人攻了過來。崔代儒再次冷笑一聲,顯然窺破了敵人的步伐路數,只待給他們致命的一擊。卻突然聽到背後田桃狂呼,他這才駭然發現,竟然有人站在高處用套索捆住了田桃,正奮力向上拉去,眼看田桃的身體已經懸於空中。崔代儒情急之下,喝退正面來人的進攻,飛劍斬斷繩索。看著妻子落下,急於飛身接住。哪裡曾想,巨石後面竟然飛身出一人來,迅速接住了田桃,負在背上悠然而去。崔代儒氣紅了眼,想要飛身把那人拉下來,卻突然射來幾道冷箭,崔代儒下意識地躲避,驚出一身冷汗。再看像田桃,已經沒有了影子。崔代儒怒吼一聲,大喊“卑鄙”,這才知道,這一切早已經被人算計好了。
霍林笑道:“姓崔的,你失去了劍,就像老虎失去了爪牙,我看你還怎麼和我們鬥!”他呼嘯一聲,那些隨從們怪叫著飛身前來,彷彿崔代儒已經是甕中之物。崔代儒心中雖然焦急,身子卻很沉穩,他瞪著血紅的眼看著來人,突然隨手摺下一截樹枝,準確插入了來人的喉嚨。餘下的人駭然變色。霍林大叫道:“撤。”一群人消失得無影無蹤。崔代儒追趕不及,只有跺腳狂罵。
崔代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找到了霍林,卻得到了霍林一句詛咒:既然殺不死你,我就讓你的妻子被千人跨,萬人騎,讓你一生受折磨!他殘酷地逼迫著霍林說出妻子的下落,霍林卻一言不發,終於被折磨而死。崔代儒淚流滿面,他大呼著妻子的名字,囈語般地呼喊:“桃兒,你在哪裡?”
崔代儒說完,嘆道:“非但沒有找到妻子,當我見到蕭賢弟時,他正被人圍追,落得個左腿殘疾。”言下之意,感覺甚是對不起兄弟。
蕭天陵自然對於田桃生死未卜的事情耿耿於懷,但是聽出崔代儒對自己的遭遇心中介懷,勸道:“崔兄不必介懷,要不是崔兄冒著生命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