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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崔代儒看這桃花開爛,被風吹得紛如雨下,不禁心曠神怡。笑道:“娘子,如此好景緻,待我耍一套劍法給你看。”

田桃莞爾一笑,算是默許。於是,崔代儒拔出腰中的劍,銀光閃動,身形猶如仙子,看得田桃如痴如醉。

一套劍法還未使完,忽然聽得有馬蹄聲,來勢甚急。田桃不禁翹首觀望,崔代儒亦收了劍,走到嬌妻身旁。那馬很快閃在了兩人前面不遠,馬上的人被沙土吹得異常憔悴,頭髮有點蓬亂,見到崔代儒夫婦喊了一聲:“是了。”旋即朗聲道:“可是崔代儒大俠?”

崔代儒打量了來人,看像個信差,疑惑地答應了一聲“是”。那人擦了一下臉上的汗,彷彿鬆了口氣,旋即奔上兩步,從懷裡遞出一封信來,道:“您的故友蕭天陵託小人捎來一封信。請崔大俠過目!”崔代儒聞聽大喜,迫不及待得拆開了來信。那人見狀,不免說了番乖巧話,抱怨了這趟差事如何不易。田桃早已拿出一些散碎銀子打發了他,那人大喜而去。

田桃笑問道:“信中說了什麼,看你那情形,彷彿有什麼好事?”

崔代儒嘆道:“也沒什麼。蕭賢弟說,他已經約定要與‘快劍斬’何似道較量一場,問我是否前去觀戰。”

田桃默不作聲,崔代儒繼續道:“呵呵,還是不去罷了,恐我一時心癢難搔,也會比劃比劃。倒不若待他們比試完,再看看究竟孰強孰弱。”說完這句話時,崔代儒還是嘆了口氣,彷彿有很多不捨。

田桃看他鬱悶不已、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禁“撲哧”一聲樂了,笑道:“我看你現在倒是心癢難搔了。明明想去,還要這樣的說辭。你呀,這一輩子,就有這麼一個心病,總想跟快劍斬較量一番。雖然我不能理解你們練武之人的這個怪毛病,但是我知道,要是你不去看,你一輩子都會烙下病根的。那我豈不是罪過了。所以啊,你呀,還是去的好。”

崔代儒大喜道:“知我者賢內也。”他喜形於色之下,不禁將嬌妻全身抱起,打了兩轉。妻子咯咯地笑了起來。

往事回憶到這裡的時候,崔代儒眉頭打了個結,他嘆息了一聲,隨口說了句:“當初……”話語打了住。

蕭天陵痛苦地說:“怪只怪我,當初不該寫信給崔兄,當時,我年輕氣盛,純粹有些炫耀的色彩,沒想到卻害得崔兄家破了。”

崔代儒反駁道:“賢弟休要這樣說,怪只怪我結怨太多,連累了妻子。縱然那次不出事,誰又曉得日後會怎樣,這麼多年,向我尋仇的人也並不少。”嘴上雖然這麼說,心中卻有無限懊惱。

段天九惋惜地問道:“令嬡到底去了哪裡呢?”

“不知道,當時仇家說,將她送入了煙花之地,要讓她受盡折磨。這麼多年,我和蕭賢弟打聽了許多地方,都沒有任何訊息,想必她早已經死了。”崔代儒無限感傷的說。

“實在是卑鄙至極!”段天九道。

崔代儒也這樣想,他更多的時候在想,如果當初沒有帶妻子出來,也許會是另外一種情形。所以,長久以來,他已經不去責怪仇人,而更多的是自責。

那日,仇家顯然早已經打聽到了崔代儒的訊息,所以設好了埋伏,故而崔氏夫婦一出現,就進入了別人的口袋。崔代儒和田桃經過一幽深峽谷,向天空望去,兩邊的高山合抱下來,只留下了明亮的一線天空,適時,山上樹木繁茂,不知何處傳來清泉流動的聲音,鳥在其中婉轉歌唱,令人的心情不禁盪漾開來。田桃與崔代儒共乘一匹馬,馬兒走得很慢,田桃偎在崔代儒的懷裡道:“這地方風景奇險,真是令人流連忘返,待咱們回來時,一定要好好觀光瀏覽一番才是。”

崔代儒點頭之餘,卻戲逗道:“奇形怪地之處,常有強人佔據為王。你就不怕被強盜虜了去,莫成了別人的壓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