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繩之以法也不遲!
太夫人被她噎得一窒,隨即便恨恨說道:“都是你這個妖女狐狸精對我旭兒施了妖法,他才會為你控制了心神,說出了那樣一番話來的,你這個妖女,狐狸精,你休得意,多早晚撞在我的手上……”狠話說至一半,想起老太夫人還在,忙又換上一臉的哀慼,繼續哭求道:“娘,旭兒他分明是被孔氏那個妖女的妖法所控制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才說了什麼,您就饒過他這一次罷……”
早在太夫人跪下時,已隨著她跪下了的三夫人忙也哭道:“祖母,三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這樣的話何足以取信?就算是到了公堂之上,這樣子神智不清之下說的話,也是不能作為呈堂證供的,還請祖母千萬明鑑……”
“好了,都不要再說了!”老太夫人不待婆媳二人把話說完,已厲聲打斷了她們,“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我心裡自會判定,也已自有定論,你們都不必再說了!”
喝命仍唯唯站在一旁的盧嬤嬤,“還不快去!”
盧嬤嬤只得答應著去了。
這裡傅旭恆方自眾人的話語和反應裡,約莫猜到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即便著了忙,上前幾步也跪到老太夫人面前道:“祖母,我根本就不知道才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可是不管我說了什麼,那些話都不是我的本意啊!這其中必定有詐,還請祖母明鑑,萬萬不能被小人所矇蔽了!”
一語未了,老太夫人已厲聲說道:“你讓我萬萬不能為小人所矇蔽,豈不知矇蔽我最多的人恰好是你!才可是你親口承認了你逼淫嫂婢的,你還有什麼話說!枉我那般信任你,那般疼愛你,處處維護你,你卻連對著我都沒有一句實話,你對得起我嗎?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咳咳咳……”
老太夫人越說越急,越說越氣,以致漸漸喘不過氣,最後更是劇烈咳嗽起來。
孔琉玥見她咳成那樣,不由動了幾分惻隱之心,正要上前去給她順順氣,身旁的傅城恆已先一步搶上前,輕輕給她拍起背來,雖然臉上仍然沒有多少表情,眼裡卻劃過不忍之色。
瞧在孔琉玥眼裡,便知道經過方才之事後,他雖又對老太夫人添了幾分失望,但畢竟還沒到徹底失望的地步,畢竟還是孺慕之情佔了上風的,暗歎一口氣之餘,不由越發起了想要敲開老太夫人腦袋,看看裡面到底都裝了什麼,所以才能讓她放著傅城恆這麼好的孫子不去疼愛,偏要去信任傅旭恆那個人渣的衝動!
很快盧嬤嬤便領著幾個抬了長凳並軍棍的粗使婆子回來。
彼時老太夫人已在傅城恆的輕拍之下,順過了氣來,便命盧嬤嬤,“重打三十軍棍!”
此話一出,太夫人和三夫人的臉都瞬間慘白起來,而傅旭恆除白了臉以外,臉上還閃過深深的懊惱和絕望,他忽然有預感,他已徹底失去祖母的歡心了!
粗使婆子很快便將傅旭恆架到長凳上,一左一右你起我落的打了起來,旁邊還有一個婆子不停的大聲唱數,“一、二、三、四……”
一開始,傅旭恆還能強自咬牙忍住不吭聲,只因他知道老太夫人向來喜歡硬氣的人,然及至到十來棍後,漸漸打得狠了,他終於再忍不住叫了起來:“啊,祖母,孫兒知道錯了,您饒了孫兒這一次罷……”合著太夫人和三夫人從一開始便沒停息過的哀求聲,頓時讓整間屋子都瀰漫滿了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讓聽的人都忍不住一陣陣哆嗦。
眼見傅旭恆的屁股已經開了花,不斷滲出殷紅的血跡,老太夫人不由緩緩閉上了眼晴,似是大有不忍之色。
只有傅城恆和孔琉玥臉色未變。傅城恆臉色未變是因為他早見慣了這樣的場面,當年他執掌健銳營時,那些老兵油子們見他年輕,又是靠的祖宗蔭恩,因此打心眼兒裡瞧不起,他就是這樣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