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物證,”說著一指那盆之前被盧嬤嬤和李太醫帶回來的盆景,“至於人證,李太醫和鎔哥兒的奶孃都是人證。我自然已將你的罪行查了個一清二楚,不然也不敢貿然的打草驚蛇,讓你下次再有可乘之機,你休想再抵賴!”一邊說,一邊朝旁邊一直未發一語的李太醫使了個眼色。
李太醫接收到他的眼色,立刻上前半步說道:“下官只是一個醫者,對旁的事既不想管也管不了,因此這會子只是就事論事。這盆盆景,的確有毒,那毒無色無味,亦連銀針都檢測不出來,是以不易察覺,而一旦察覺,已是無力迴天!”
待李太醫把話說完,傅旭恆立刻看向孔琉玥冷笑道:“孔氏,你還有什麼話說!”
孔琉玥勾了勾唇,語帶嘲弄:“單憑李太醫的一面之詞,三叔就想給我定罪,三叔不覺得自己太過草率,不覺得自己根本不足以取信於人嗎?我不服,口不服,心更不服!”
傅旭恆冷哼一聲,“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說著大喝一聲:“奶孃呢?”
傅鎔的奶孃聞言,抖抖索索的從屏風後面繞了出來,跪下結結巴巴的給眾人見禮:“奴才見、見過眾位主、主子……”
傅旭恒大手一揮,“起來回話!我問你,日前是不是你讓你男人找到我,說你無意發現了孔氏謀害鎔哥兒之事,偏你又不敢聲張,因此一直便憋在心裡,後來還是架不住良心的譴責,所以相處了讓你男人悄悄前去求見我,讓我給鎔哥兒做主這個主意?現在族老們和老太夫人並府裡眾位主子都在這裡,你不用怕,只管大膽的告訴大家,當初你是怎麼發現、又是於何時發現孔氏下毒謀害鎔哥兒的?”
一席話,說得屋內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聚焦到了那奶孃身上。
以致後者越發的抖索起來,片刻方用比剛才還要顫抖得厲害的聲音,結結巴巴說了一句:“不、不是三爺您、您先、先讓人找、找上我男人的、的嗎?”
是傅旭恆先讓人找的傅鎔的奶公?眾人的神色都因奶孃這句話,而瞬間變得複雜起來,看向傅旭恆的目光也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傅旭恆被眾人瞧得是氣急敗壞,指著那奶孃罵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當日分明就是你讓你男人先去求見的我”說著見奶孃被自己吼得瑟縮了一下,想著自己眼下正需要她,可不能將她給嚇破了膽兒,忘記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於是悄悄是、放緩了語氣,“我知道你害怕孔氏日後報復你,所以才會嚇得語無倫次,你放心,眾位族老和老太夫人都在,只要你勇敢的將你看到的事情都講出來,孔氏將即刻被休離出傅家,日後根本報復不了你,所以你只管放心的說吧!”
奶孃聞言,方抖索得沒那麼厲害了,但說話的聲音仍然有些結巴:“不知道三爺想、想讓我說、說什麼?”
真是個榆木腦袋!當初他的人怎麼就找上了她?傅旭恆為之一陣氣結,卻亦只能耐下性子循循善誘,“就說說當初你是怎麼發現,又是於何時發現孔氏對鎔哥兒下毒的吧,你放心,有眾位族老和我在,不會讓你及你的家人有事的!”
奶孃抖抖索索的點了一下頭,正要開口說話,臉上卻隨即閃過一絲迷惘,因壓低了聲音問更喜歡:“可是三爺,我並不曾瞧見過大夫人對三少爺下毒啊……這事兒明明就是當初您讓我做的,我不知道該這麼說啊……您沒有教過我啊……”說到最後,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幾分明顯的哭腔。
也不知是不是太害怕了,亦或是別的原因,奶孃的情緒有些激動,雖是壓低了的聲音,卻好巧不巧剛好讓屋裡眾人都聽得了個清楚分明,霎時眾人都變了臉色。
尤其傅旭恆一張臉,就更是瞬間變成了鐵青色。他近乎氣急敗壞的指著奶孃,怒聲說道:“你個狗奴才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傳你來,是讓你但著族老和老太夫人的面指認真兇,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