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了,敢問眾位長輩,此等毒婦到底當休不當休?”
傅旭恆話音落下,初華就第一個忍不住炸了毛,她母親當不當休,只有她爹爹說了能算,況她母親自過門以來,素無大的過錯,亦沒觸犯“七出”之條任意一條,三叔口口聲聲她母親‘當休不當休’,到底憑的所有號碼?!
她微微使力掙開孔琉玥的手,上前半步便冷笑道:“我以為我之前已經把話說得夠明白了,原來三叔還沒沒聽明白。沒關係,當著眾位長輩和族老爺爺的面兒,我就再重複一遍,請三叔這一次千萬要聽好了!我母親乃我父親明媒正娶的正室妻子,朝廷誥封的一品夫人,到底當休不當休,三叔說了不算,族老爺爺們說了不算,必須得由我父親與族老爺爺們共同做了決定方算,所以,還請三叔慎言!”
本來眼見老太夫人沒有在自己說話時,當著族老們的面駁回自己,亦連當事人孔琉玥都沒有駁回他,反倒是初華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且這個黃毛丫頭還是他的晚輩駁了他的話,傅旭恆當即便覺得掛不住臉子,因沉下臉來看向初華道:“長輩們說話沒,哪裡輪得到初姐兒你一個小丫頭來插嘴?別說你如今還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就算是你長大了,出嫁到了夫家,這種時候,也是輪不到你一個婦道人家插嘴的,你若再敢多嘴,休怪我做三叔的不客氣,讓人帶你下去!”
一席話,說得初華登時漲紅了臉。她雖較之同齡人來得大方世故,畢竟只是一個才只九歲的小姑娘,面皮薄,如何當得起傅旭恆這般說?當下不止小臉羞憤得通紅,亦連眼圈也紅了,若非咬牙極力硬撐著,只怕早就哭了出來。
將初華的窘境看在眼裡,老太夫人沉下臉來,正欲說傅旭恆幾句,孔琉玥已搶在她之前開了口,“三叔叔,你既口口聲聲說自己乃初姐兒的長輩,為何說話行事卻半點長輩的風度都沒有?當著孩子的面兒,這些話也是你一個作叔叔的該說的嗎?”
說著,將初華拉到自己的身後,上前半步對著面色都有些不好看的眾族老們福了一福,方又說道:“眾位長輩,初姐兒方才出言不遜,是她的不是,我做母親的在這裡代她給眾位長輩賠禮了。不過,這種場合初姐兒雖不能說話,我作為傅氏一族的宗婦,卻是可以說話的,我有幾句話,不知眾位可願不願意聽?”
她話說得漂亮,且身為一族宗婦,在類似這樣的場合裡,的確是有發言權的,因此眾族老們聞言,都放緩了臉色,道:“大侄媳婦有話但說無妨!”
“是。”孔琉玥應了,直起身來說道:“鎔哥兒這會子的確正躺在床上危在旦夕,但事情卻絕然與我無關,”將之前對老太夫人說的那席解釋的話又複述了一遍,“……還請眾位長輩明鑑!”
孔琉玥與眾族老們解釋時,傅旭恆幾次都欲出生打斷她的話,皆因她說得又急又快,未能找到機會,這會子好容易等到她說完,他也顧不得去瞧眾族老們有何反應了,當即便冷笑接道:“孔氏,你可真是巧言令色,可真會顛倒黑白指鹿為馬,豈不知七出之一便是‘口舌’?”
拱手看向眾族老,“眾位長輩,孔氏不但歹毒至極,謀害嗣子,如今又犯了‘口舌’之條,請眾位長輩下令,立即將其休離我傅家,還我傅家一個安寧!”
“三叔口口聲聲說我謀害鎔哥兒,”孔琉玥輕蔑的看了傅旭恆一眼,方冷冷的道:“人證物證何在?若是三叔不能將人證物證拿出來,就別怪我以宗婦的身份,以‘撥弄是非,同室操戈’之罪,請家法懲罰三叔了!”
其中一名族老捋須點頭道:“的確如此。”
孔琉玥笑了笑,沒有在說話,只是又輕蔑的看了傅旭恆一眼。
傅旭恆被她居高臨下的語氣和輕蔑的眼神氣得半死,冷笑說道:“孔氏,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要人證物證是嗎?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