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得她忙呢,她得抓緊一切時間補充體力和精神。
再過半個多月韓青瑤就要出嫁了,她原本還想著就這幾日挑個日子,回了老太夫人去伏威將軍府住一晚,與韓青瑤好生說說悄悄話呢,如今看來,怕是不行了!太夫人果然討厭,連死了都不讓她安生孔琉玥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很快進入了夢鄉。
卻只覺得眼晴才一閉上,已被叫醒了,不由打著哈欠對床前正掛幔帳的珊瑚抱怨道:“時間怎麼過得這樣快?別是咱們的鐘壞了罷?”
珊瑚聞言,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也抱怨道:“真是,明明就是他們做錯了事,到頭來還要連累夫人受累!這會子才卯正二刻,正是好睡的時候,偏夫人卻不得不起來!”
“算了,只要想著以後就可以過清淨日子了,如今就是再苦再累,都覺得值得!”孔琉玥倒反過來安慰起珊瑚來。
主僕兩個正說著,瓔珞捧著針線房連夜趕製出來的孝服送到了,孔琉玥雖滿心不情願穿,卻亦只能穿上,又梳了個簡單的髮髻,戴了幾支銀釵,簡單用過早飯後,去了議事廳,與稍後也過來了的二夫人一道點卯理事。
等到妯娌二人理事告一段落後,有小丫鬃進來行禮稟道:“回大夫人、二夫人,王妃娘娘來了,老太夫人請二位夫人即刻過去呢!”
妯娌二人便又起身,被簇擁著去了樂安居。
果見晉王妃已經來了,正坐在當中的榻上與老太夫人說話兒,身上雖未穿孝服,卻也有意換了素色衣衫,頭上的首飾也很清減。她畢竟是王妃,尊卑有別,就算不穿孝服,也不會惹人詬病,這樣打扮,已經算是作足回來奔喪的表面功夫了。
孔琉玥和二夫人忙上前給她行禮:“給大姑奶奶請安!”
晉王妃點點頭,“府裡出了這樣的大事,有勞二位弟妹多操心了!”
二人忙都稱:“不敢!”
晉王妃又點了點頭,隨即轉頭向老太夫人笑道:“祖母瞧著氣色有些不好,不如趁這會子時候還早,弔唁的誥命們還沒來,再回屋歇息一會於?我就不打擾您了,去大弟妹那裡鬧她去!”
老太夫人知道晉王妃有一肚子的疑問想問孔琉玥,她雖也知道事情的詳細經過,一來晉王妃沒問她,二來她還真有些不好意思說,於是揮手道:“我正想歪歪,你就去你大弟妹屋裡坐會兒罷!”
晉王妃應了,與孔琉玥一道回了蕪香院。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一位怎麼忽然間就死了?她雖一直在‘病中’,但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她好得很的,怎會說死就死了呢?”方走進蕪香院的大門,甚至等不及進到屋裡,晉王妃已按捺不住的問起來。
孔琉玥笑笑,進到屋裡後,方道:“此事說來就有些話長了。”說著將事情的始末大略與晉王妃說了一遍,“……這樣的事情畢竟不光彩,所以祖母才會吩咐報喪的人說她是因病逝世的!”
一席話,說得晉王妃是面色大變,趕著孔琉玥便罵道:“你作死啊,這麼大的事情不知道事先與我和你姐夫商量商量,這你和鎔哥兒要真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豈不是要讓我們傷心死?還有煦之,你還讓不讓他活?”
被晉王妃這麼一罵,孔琉玥先是愣然,再是委屈,繼而卻有一股暖流湧上心頭,晉王妃也是因為真的關心她,所以才會罵她的,不然,怎不見她罵別人去?
想通了這一節,孔琉玥笑了起來,道:“我這不也是怕姐姐姐夫知道了擔心生氣,還怕不慎走漏了風聲嘛。好在事情已經過了,我和鎔哥兒也都好好的,姐姐就別怪人家了好不好?”說到最後,話裡已不自覺帶出了幾分撒嬌的意味,只因吃準了晉王妃必定吃這一套。
果然晉王妃的臉色就瞬間緩和了許多,但仍沒好氣:“你以為瞞著我們,我們就不擔心了啊?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