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所以才會瞞著我,甚至小小算計了我一把的對不對?不怕告訴你,若是你事先告知了我,我沒準兒還真會因事情並未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又心軟了亦未可知,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哪怕有一塊已經爛掉了,那也始終是自己的,——只能忍著噁心難受,最終還是無法輕易割捨……”
但隨即卻是神色一正,“不過這一次,也的確是時候該將這塊腐肉給割掉了,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不然明兒連帶被腐化的,就不只是咱們永定侯府,甚至還會帶累整個傅氏一族了!”
孔琉玥聽到這裡,方算是徹底私了一口氣。
祖孫兩個又說了幾句閒話,孔琉玥便起身請問:“要不要使人去西山給侯爺送個信兒?”雖說憎惡太夫人至極,只要太夫人頂著永定侯府太夫人和傅城恆繼母的身份,傅城恆就不得不為她披麻戴孝,不然就是‘不孝’,甚至會引來御史的彈劾;一如她自己雖也憎惡太夫人尤其是傅旭恆,卻也不得不為太夫人操辦喪事,為她披麻戴孝一樣,真是有夠鬱悶!
“論理是該使人去與老大說一聲,讓他回來奔喪的,不然……”老太夫人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皺眉道:“可是皇上那裡,也不知道會不會恩准?要不,讓王爺進宮為老大求一道奪情的恩旨?”
話音落下,不待孔琉玥答話,又搖頭自問自答道:“不妥,畢竟是咱們家的家事,總不能樣樣都指著王爺為咱們家出頭。還是使人去與老大說一聲,讓他先上奏摺,看皇上如何回覆後再做定奪!”
孔琉玥應了,適逢聽得外間的自鳴鐘敲了兩下,知道已是凌晨兩點,因勸老太夫人道:“時候已經不早了,祖母歇一會兒罷,旁的事自有我和二弟妹打點,應當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折騰了這麼大半晚上,老太夫人早睏倦得不行了,方才不過勉力支撐罷了,這會子聞得孔琉玥的話,也就順勢點頭道:“那你就多受累一些,等事情了了,我和老大自然謝你!”
孔琉玥忙起身說道:“祖母言重了,原是孫媳的本分。”又說起傅鎔,“……是這會子讓人抱他回去?還是明兒一早使人來接?明兒只怕有不少人會來弔唁,我的意思,索性這會子抱他回去,省得明兒再麻煩,未知祖母意下如何?”
老太夫人活了七十幾載,經過的喪事多了去了,自然知道有多忙亂,因點頭道:“也罷,就依你的意思。”
孔琉玥於是命人去內室抱了傅鎔出來,辭了老太夫人,將傅鎔送回蕪香院後,方馬不停蹄的又去了景泰居。
方到得景泰居外,就見二夫人被打著燈籠的丫頭婆子們簇擁著走了過來,瞧得孔琉玥,忙迎上前屈膝行禮:“大嫂。”
孔琉玥忙還了禮,問道:“二弟妹院裡的事可都安排妥了?”老太夫人既委了二夫人協理孔琉玥辦理喪事,她料想這陣子都鬆快不了,因此先回去將自己院裡的事做了一番安排。
二夫人道:“已經安排妥了,多謝大嫂關心。”
妯娌二人說著話,被簇擁著走進了景泰居停靈之室。
就見傅旭恆、傅頤恆和三夫人都已換好了全身的孝服,正跪在靈前燒紙。惟一不同的是,傅頤但是一臉的哀慼,傅旭恆是一臉的惶惶,三夫人剛是一臉的無所謂,就好像眼前停的不是她的婆婆,而是旁的陌生人一般。
傅頤恆和三夫人都從頭到尾沒看傅旭恆一眼,就好像他是隱形人似的。
孔琉玥看在眼裡,就忍不住暗自冷笑起來,傅旭恆,看來你很快就會嚐到眾版親離是什麼滋味兒了!
行至靈前上了香,又軟言安慰了傅頤恆幾句,並命眾值夜的婆子們經心些後,孔琉玥和二夫人便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回到屋裡,孔琉玥連澡都懶得洗了,簡單的盥洗了一番之後,倒頭就睡。接下來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