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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動,由著那隻手環過他的腰身抱住他。

曹榕沒有抗拒這個人的身體接觸,她給他的感覺很熟悉,傻缺傻缺的腦子和那種低俗到讓人唾棄的體香,但是,這個在他記憶中,就是小時候,陪他玩過的姐姐的味道。那是個在他記憶中,給他留下過一段溫暖的人,後來,那個人就從此在他世界裡消失了,因為她得了白血病。

曹榕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將他掰開,然後轉身,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

娟娟直接忽略曹榕臉上那萬塵不變的表情,似乎每次見到曹榕都是這個表情,第一次見面也是一樣。

他們兩個都能清晰的記起那天的場景,那天,二十歲的曹榕在此行商,路過情回門口,便聽到無比悽慘的哭叫聲。

曹榕本不是什麼愛管熱鬧的人,只是當時,聽到那個聲音就鬼使神差地進去了。

只見一個女人衣服破爛,被打地半邊臉都腫起來了,一直低垂著眼睛不敢看人,大概是覺得很丟人。老鴇的樣子很兇狠,站在一邊,就跟市井八婆一樣。

她是因為初夜連上、床都不會,被男人要求退貨。

這樣笨的傢伙,就算有點姿色,在青樓也是生存不下去的。

曹榕撥開人群,就站在那裡,淡淡地說了一句,我要她,然後就幫她解了圍,而且一解就是兩年。

在兩年的相處裡,曹榕頭痛地發現,在才女和美女輩出的情回裡,這個女人居然什麼都不會,只會傻乎乎地繞著你轉悠,腦子簡單地像個處女。

曹榕的思緒被娟娟的一句,“情郎哥!”給驚了回來。

娟娟拉著裙子的一邊,小碎步地走到琴前,動作淑女地坐了下來,抬頭羞澀地看了曹榕一眼。然後,提了提嗓子。“啊啊啊啊~”

……

“今天不用唱歌了。”曹榕點了點太陽穴,表示受到的衝擊挺大。

“那,琴…”娟娟猶豫著說。

“也不用了。”反正你也不會。

“那我們今天…”說完,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紅暈浮上了臉頰,嬌羞地慢慢地低下頭,拿出絲帕掩著嘴巴,偷眼看著曹榕,“奴家,奴家,隨時可以。”

如果曹榕不淡定,他一定會立馬起來掀桌子爆粗口,你嬌羞個毛啊嬌羞,你奴家個蛋啊奴家。

不過,曹榕只是嘴角抽了抽,仍然保持著亙古不變的癱子臉。

“去,給我拿點酒和小菜過來。”

“哦。”娟娟乖巧地提裙子,起身就往外跑,剛才的嬌羞和淑女姿態蕩然無存,只留下一個蹩腳的背影,消失在屏風後。

曹榕就是在情回喝了點小酒,證明下他的娟娟還是有價值的,確定她在情回能安然度日後,已經是深夜了。他跟以往一樣沒有準備留宿。

在娟娟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下,他走帶著滿身的酒氣和清醒的頭腦慢慢踱步回客棧。

其實,在第一次從情回出來的時候,他就在想,為什麼他會這麼關注一個青樓的女子,是不是就是因為她太不懂世事,太天真。就像,叫她脫衣服就脫衣服,叫她幹嘛就幹嘛,但是,她的思想裡,一點猥瑣的想法都沒有,就好像,外國的裸體藝術,在凡夫俗子那裡,那叫色。情,不堪入目,但是,在藝術面前他是高雅聖潔的。

世間的東西就是這樣,如果你的想法有夠純潔,你根本不會聯想到某些不該想到的東西。

這個女人也是如此。

她生存在這個世界就是個神奇。

傻逼的傳奇。

傻女人。

曹榕笑笑,搖搖頭。這時候,一個影子一直延伸到他身前。

曹榕抬起頭看去,入目的是耀眼的金色和一雙清澈的眼睛。

小鬼頭站在他面前看著他,嘴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