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沒有喧囂,總是能勾他心底最深的恐懼。
他愣了愣,搖搖頭,水漠天恰恰跟他相反,他就喜歡這種地方,具他自己的說法是,清幽。
這可能是他從小養成的貴公子氣質。
話說,水漠天在入魔教之前可是這一代一家名家之後。可是,一夜,滿門抄家,眾說紛紜,反正說詞很多,就跟那些古老的傳說一樣,沒有知道那件事情的真實面目。
那是個武器大家,水家,卻不是為朝廷辦事,他只是他自己,一個時代的,冷兵器的代表,但是,一個代表又如何,身份再高又如何,敵得過小人嗎?
曹榕突然就想到了,他十幾歲那會,已經出入江湖了。而路過那個兵荒馬亂的城鎮時,水漠天就那樣坐在那裡,瑟縮,惶恐,跟周圍髒亂的小孩子沒什麼兩樣,如果非要說不同的話,只能說,這個小孩出乎意料的漂亮。
曹榕都已經完全不記得當時的場景,這個小孩在初識的驚豔之後,其實也就沒什麼了。
曹榕的思緒被一個熱情的小二哥打亂。
小二哥熱情地招呼他上了二樓。
沒想到這小小的酒樓也有獨立的包間。而被指派迎接曹榕的小二哥則帶著曹榕來到一間比較雅緻的包間。
水漠天就懶懶地躺在裡面的榻上。
曹榕當時真想問一句,這酒家是不是他開的,如此滿足他貴公子的奢侈心裡。真不知道這酒家開在這裡是什麼個賺頭。
水漠天穿著寬鬆的袍子,腰帶也系的鬆鬆垮垮地,雪白的胸膛大大的敞開著,一路蜿蜒而下的春色無限。
水漠天斜飛的鳳眼掃了曹榕一眼,端著酒壺就往嘴裡灌。酒沒有全數準確地跑進他的嘴裡,晶瑩的液體沿著嘴角流進了那條蜿蜒小道。
曹榕目不斜視地坐到榻前的小桌上,端起另一壺小酒給自己斟了一杯。
潤潤喉後,挑眉用小巴指指水漠天的衣服道:“你這是引人犯罪。”
水漠天不置可否,妖孽地笑了三聲,非常假的笑聲。
“我這是在引誘你。”
曹榕聽了他的話,沒有過多的表示,手拿著酒杯頓了頓,然後一飲而盡,最後,瞟了水漠天一眼,果然,還是如此驚豔的臉。
曹榕正襟危坐地說道:“你這樣說是說明你喜歡我?”
水漠天低垂著頭,故作神情狀,“那如果,我是真的喜歡你,怎麼辦?”
這回,曹榕是傻了一傻,然後,皺著沒有看著水漠天半響,才幽幽地說道:“你偷聽我們講話!”
“呵呵,那小子是真的愛你,你早該明白。”
“你又看出來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愛很多人,你也早該明白。”
“你是時候找個人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別人了?”曹榕是很驚訝,水漠天居然也會有關心他的一天,他們雖然交情不錯,但是,依照水漠天的性格和變態行徑來說,他是絕對不會過多的去管別人的事。但是,隨後,他又瞭然了。
曹榕笑了笑:“平成跟你彆扭上了?”
水漠天最終引出了他想要的話題,釋然的同時又幽怨地悶悶喝了兩三杯。
“他說我是他的殺母仇人!!他***的就是不信我。你說我魔頭就魔頭,我有做什麼讓他不如意的事情嗎?”水漠天激動了,將手中的杯子甩出去,砸進牆裡,直接穿了一個洞,然後響起了隔壁的叫罵聲。
在一片謾罵聲中,兩個人沉默了。
門外。
“啊呀,客官,您消消氣,這肯定是場意外,您拿著這銀子,算是小店補償您的。”
“啊啊啊,客官,您流血了。我給您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