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手有了溫度,我才給她套上手套,拉低她的圍巾,“小靜,感覺很久沒見你了。”
她挽著我的胳膊,笑得很甜,“過年那天,我在想你在做什麼呢,你有沒有想我?”
我使勁地點著頭,如果說她愛過我,我可能會相信,她愛我只在一瞬間——她失去理智的時候。
她遞給我書袋,裡面是她寫好的作業,工工整整的作業本,碳素鋼筆的字型非常有水準。“寒假作業你寫了多少?”小靜笑著發問。
我摸著她的肚子,感受著少女嬌嫩的肌膚,“嗯,過年忙啊,沒怎麼寫,反正寫了收上去也扔爐子裡去了。”
小靜罵了我一聲懶蛋,“下學期的書你預習過了嗎?”
“還沒學呢,不著急,看完就忘了。”
“語文課裡多了不少古文,《過秦論》是要背誦的,寫得非常好,你那麼喜歡古文,回去看看。”
“嗯,我一定看。”
在體育場相會的那幾天,我拉著她踢球,兩人背靠背漫無目的地看向遠方,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
忘乎所以地相處了六天,“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我感慨。
她默然無語,眼神飄忽,猶豫了片刻,“這樣不行的,我不可以一直這樣下去,我從小到大一直就是最優秀的,我丟掉的東西我一定要奪回來。”
還未從這突如其來的反差中反應過來,小靜拋開球,“不早了,我回家了。”
13
讀高中的時候,班主任就無數次的給我們勾畫大學的美好,重點講大學裡戀愛自由美女如雲,聽得我們一屋子男生個個直咽口水,晚上做夢都是有一個美女趴在自己的膝頭上,眼波如水,自己一手摟著美人腰,一手拿著一摞試卷。
進了大學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讀大一的時候,我梳了個三七分發型,穿著休閒裝,昂著頭頂著晨光起個大早跑到外國語學院佔座上課,感覺就和《精武英雄》裡的李連杰似的,那風度目空一切。那份積極盡頭真沒的說,要是叫我趕上八國聯軍侵華,我一定舉著橫幅上街*示威。
大學第一次去教室,一班人都在,輔導員是個四十多的中年人,中等身材,下巴乾淨,衣著整齊,不過臉上坑坑窪窪有不少疤痕,給我的感覺像是個獵戶,聽說他英語講得極好,我很懷疑,我至今也沒聽他講過一句英文。
四年後的今天,我對他那張獵戶臉早就沒了印象,其實我一共只見過他三五次,儼然一個甩手掌櫃,我不怪他,大學裡導員都這德行,應酬多了去了,誰願意在些窮學生身上耽誤工夫。
學生會和班級裡選幹部的時候,我都沒有參加,聽說競爭很激烈,尤其是精選學生會的幹部,就差翻查你祖宗三代的檔案,巧的是競選的沒選上,我在外面踢球卻選上了。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一天,班長領著我們一班人下樓照相,照完集體照之後,班長對幾個班委一招手,“咱過來也照一張。”
我也沒想他說這“咱們”指的是誰,就跟他們一起過去照了張“幹部相”,而這張相片是要貼到班級宣傳欄的,照片洗出來,班長犯了愁,怎麼平白多了個人,最後跟班副一合計,“要不把你心理委員的位子讓給他吧,重照也來不及了。”
班副斜了我一眼,勉強答應了,我就這樣成了班委,這個官沒什麼實權。但是,自從馬加爵事件之後,我們學校就特設了學生心理部,隸屬於學生會,我也就稀裡糊塗的順便入了學生會。
我媽說大學生都是臭流氓,我不敢反駁,從我的的身上我找不出反對的理由。但我敢拍胸脯保證,網上有人惡搞《功夫》,學生會是斧頭幫那真是精闢的沒法說了。
記得宿管部的那幫犢子,抱著個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