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當初那個鑽石牙張柏芝,你真的很難和*門中的她聯想到一起。
我倆緊挨著坐在一起,我的手悄悄伸過去和她握在一起,手心全是汗,她目光一直在螢幕上,掩飾得極好。“我們拍個照吧。”我提了個建議。
她沒有拒絕,快門按動下,我們留下了三張照片,手牽著手。如今我翻開相簿,我幾乎認不出照片上得意洋洋的那個人是我,幾年過後,我體重飆升了十公斤,早就不是那個純情小生了,眼睛裡噴射著*裸的*。
元旦過後就是忙碌的學年考試,忙碌中我們不時地偷偷相處半個下午,話也不多,已經很滿足。不過噩耗還是不期而至,小靜成績大幅度下滑,全市排名跌出前一百。
她也落選了青島市優秀學生的評選,進而丟掉了一筆獎學金,如果說沒這個指望落選也就罷了,小靜在學生會關係吃得很開,內部投票她排第二,只要成績照舊就差不多十拿九穩了。
雖然跌出前一百,要是班主任那硬是推薦上去還是有戲的,小靜還是毫無懸念的落選了,看著她冷若冰霜的面容,我心底泛寒。
放寒假那天,我倆收拾好東西,都沒有坐車,揹著包牽著手走了三十多里地回的家。
“班主任找過你談話是吧?”我問她。
“嗯。”她冷冷地點了點頭。
“說……咱倆的事兒了吧。”
她沉默片刻說,“讓我好自為之,”
“他都怎麼說的?”
“說我成績跌得厲害,同學關係不清不楚,這次取消了我的優秀學生名額,以後還要撤銷我在班級和學生會的一切職務。”
我心裡咯噔一下,雪中送炭難,落井下石倒是人的本能。
“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早就夠了,撤了就撤了,我還不稀罕呢。”小靜甩開我的手徑直在前面走。
我緩緩跟著,攬住了她的腰,我倆停了下來,她低垂著頭。我問,“還說什麼了?”
“問咱倆是什麼關係?”
該來的還是來了,那年頭男女生交往過密就一律視為大逆不道,談戀愛的罪名就跟謀逆無異。“你怎麼說的?”
“咱倆什麼關係,咱倆能是什麼關係,朋友啊!”小靜突然惱火地道。
我把她送回家,度過了一個心情繁重的新年。
一陣風吹過,兮存縮了縮脖子,我在看臺上坐了下來,抱著她放在腿上,緊了緊她的衣服。“回去吧,你穿得這麼少。”
兮存眯著眼睛,圈著我脖子不想走,嬌聲讓我再講吓去,“好哥哥,我還要聽你的故事。”
說實話,小靜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她給我寫的信哪怕是紅花油空瓶子我都珍藏的很好。有那麼些日子,念及她對我的決絕,我一股腦地翻騰出來想全都丟掉,可我還是不捨得。
我心中把她恨透了,可每次上操的時候,我總在人群中尋找她的身影,我不知道在背後偷偷看了她多少次。我高考考得很爛,我不想找一個拋棄我的女孩來推卸責任,不過奇怪的是,小靜也沒發揮好,她去了濟南大學。
巧的是大二那年我作為學校辯論賽的選手去濟南大學參賽,接待我們的就有小靜,沒有一眼萬年,也沒有唏噓問候,除了陌生還是陌生,這是以後的事兒了。
兮存軟軟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哥哥,過年之後你們在這約會了吧。”
是的,大年初七她給我打來電話,約我去體育館,我起了個大早一路跑了過去,兩公里跟二百米一樣輕鬆。
她穿著一身淡黃色大衣,沒過大腿,淡色的圍巾蓋過鼻子,嬌顏如雪,踩著積雪“咯咯”作響。我忘情地一把摟過她,摘掉她的手套,用力搓著她的手,小靜怕冷,一到冬天手就蛻皮,一著涼就很難緩過勁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