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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時可以從冰折處看到溫溼的流水,小河北流裡餘,匯人古爾板索馬河。

蹄跡向南一折,沿小河南行。

“這是什麼地方?他們向南走了。”端木長風叫。

柴哲轉用番語向梭宗僧格詢問,梭宗僧格不住看四周山峰的形勢,遲疑地說:“我記不起來,哈!可能是喀喇答爾罕山,那山上不是有不少黑石麼?”

“山南可到什麼地方?”

“南面沒有去處,百餘里外全是高人青天的山,除了鬼怪神佛之外,人獸絕跡。”

柴哲將話向眾人轉譯,端木長風說:“他們不見得非到星宿海不可,往南走可能另有投靠處也未可知,走!循蹄跡遍絕錯不了。”

追了五六里,柴哲訝然叫:“咱們上當了,他們不走這條路。”

“你怎麼啦!看不見地下的蹄跡了?很清晰嘛!是不是眼睛有毛病?”端木長風指著雪地上凌亂的蹄痕。

沿途,文天霸、白永安、杜珍娘三個人始終提不起勁,閉上嘴不與任何人交談,懶洋洋地在後面跟著走。

白永安籲出一口長氣,無精打采地介面道:“柴老弟的眼睛,比任何人都銳利雪亮。他說那些人不走這條路,那些人必定不走這條路,錯不了。他說咱們上當,咱們決不會佔便宜。”

“蹄痕不對,深淺及步度有異,馬上沒馱有人或包裹,是空騎。”柴哲加以解釋。

在西番,任何坐騎都是沒有鞍的,只有烏藍芒奈山的坐騎不同,山寨的人從中原帶來了馬鞍。丟棄坐騎是常事,用不著卸下鞍轡帶著走。

端木長風一驚,叫:“真的?那……”

“咱們往回走,也許可找出腳印。”柴哲建議。

端木長風一咬牙說:“不!再趕一程看看。”

再追三兩裡,果然不錯,前面樹林深處,十餘匹栗色馬散落在各處遊蕩,根本沒有人影。

“不必再走近去看了。”柴哲說。

“他們用疑兵之計,可能人就潛伏在附近。”端木長風說。

“他們必定只派一個人將坐騎領來,不然無主坐騎是不會走直線的,也不會走七八里才停住。正主兒不追,追一個領坐騎的人有何用處?他們確是用疑兵之計,不然就不會故意透露離開的訊息,咱們不能上當。”柴哲加以勸阻。

眼看成功在望,端木長風怎肯聽勸告?自大的老毛病又犯了;斷然地說:“這是唯一的線索,豈可輕易放過?咱們……”

“咱們回頭找足跡……”柴哲急急地說。

“不!走!”端木長風堅決地發令。

附近沒有人,只找到一個人留下的靴印,那人繞山南而過,由靴印可看出這人是用輕功逃走的。

端木長風固執地下令,循跡狂追。

柴哲攙扶著梭宗僧格,展開陸地飛騰術緊跟。

靴印進人山南的亂山密林,向南一折,進入一座山谷。山谷碗蜒,兩旁全是不太高的小山岡,穀道四通八達,古林參天,樹上掛滿了冰稜,行走其間必須小心碰撞,視界僅可及半里左右,便被樹林所掩。

進入山谷五六里,兩側的小山逐漸變形,千變萬化顯得奇形怪狀,穀道漸狹。兩旁的山如猿蹲,如虎踞、如墨、如屏。風化了的崖壁,可看到奇形怪狀的沖積層。上面的冰雪堆在得巧奪天工,氣魄雄渾,瑰麗奪目,形成無數玉宇瓊樓,令人大嘆觀止,幾如置身幻境。

雪地上的靴印宛然,但已可看出這人正以平常的腳程,輕快地循谷直入。

“不能再進了,咱們可能因小失大,為了追這傢伙,逃掉了正主兒,得不償失哩!”柴哲急走兩步低叫。

“抓住這傢伙,還怕逼不出他們下落?”端木長風說。

“不見得。能跟他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