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他什麼都有的時候,她抗拒他,現在,他什麼都沒了,她卻又沉迷他。
人啊。
有時候,就是這麼難以理喻。
……
江城冬天來得很早。
只是過了一夜,紛紛揚揚的雪花便在地面聚整合山。
一場初雪好似給江城披上了白色戎袍。
在這樣的好日子裡,秦渺開始清理郵箱進行畫稿終審。
華國有許多優秀設計師,才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各種優秀的設計圖幾乎塞滿她的郵箱。
她們風格各異,偏偏又極具美感。
秦渺審得很仔細。
她甚至撥通G.K合作伙伴的遠洋電話。
一邊審,一邊結合合作伙伴的意見給最後結果。
郵箱才清理一半,天色又黑了下來。
第二天又是重複的工作。
等終於忙完時,已經快到聖誕節。
小區裡各處都掛了聖誕裝飾。
秦渺數了數時間。
她和傅則其竟然有近半個月沒見面了。
雖然兩人每天都互通訊息,但這不太正常。
而據她所知,他這十幾天沒有出差的行程。
秦渺懶得猜他在做什麼,直接一個電話撥過去,等電話一接通,率先進行一通指責——
“最近為什麼不來見我?在做什麼?是膩了煩了?還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下。
秦渺反應極快,直覺犀利:“怎麼?在想用什麼謊言敷衍我?”
“汙衊。”傅則其聲音冷淡。
“那你說,我聽著。”秦渺終於察覺了不對勁,他的聲音竟有點虛弱?
“勸你實話實說。”
她威脅道:“要是敢瞞我騙我,有你好果子吃的。”
“咳咳。”傅則其被逗得輕笑出聲,聲音有點無奈:“好吧,我在家裡的觀察室,你過來。”
觀察室?
秦渺腦子一空:“你在觀察室做什麼?”
傅則其語氣平淡:“受了點小傷,你要是再遲鈍一點,我就該痊癒了。”
小傷?
什麼傷?
誰能傷到他?
問清楚病房號後,秦渺沒再多說,從湖心島到傅家莊園的車程是一小時,但她只用了三十五分鐘。
她到時,傅則其仍拖著病體開線上會議。
秦渺眉頭一挑,有點想說什麼,又被理智壓回去。
她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
眼看著越來越不耐煩,傅則其終於開口:“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姜助把會議記錄發我。”
會議結束。
秦渺靠近,一把掀開薄被。
傅則其‘嘶’一聲:“這麼熱情?”
秦渺翻他白眼:“少貧嘴。”
她皺著眉頭,又想上手扒他衣服。
傅則其拿她沒辦法,只能自己解開襯衣,露出胸膛上被包紮好的位置。
淡淡的紅色印記從紗布裡滲了出來。
這哪裡是小傷。
滲血的範圍起碼有十厘米。
秦渺氣紅了眼,忍不住瞪他:“你……”
看她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傅則其雲淡風輕:“遇上了一場襲擊而已。”
秦渺還保有理智:“以你的身手,你還有那麼多保鏢,只要對方不用槍,能傷到你?”
“是意外。”
傅則其更平靜了:“襲擊的人自制了一把弩,我躲的時候腳滑了一下,結果正好被刺中。”
秦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