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不見了三顆,剩下的那一顆猶如秋風中的枯葉,很辛苦的吊在牙床上。
原來是漏風了。可是,這關本姑娘什麼事高進喝道:“說,你家主人是誰?”
“操……”曹嬤嬤幾乎要翻白眼了。老天,為何不讓奴婢昏過去
“不知死活的刁婢”照著她的嘴,高進呼的又賞了她一腳。目的很明確——武力解放那顆獨自堅守崗位的門牙。
撲,曹嬤嬤頭一歪,又噴出一口血沫子,昏死過去。那顆門牙帶著另外兩個兄弟嗖的飛出,一頭扎進雪地裡,不見了。
高進皺了皺眉頭,轉過身子,目光掃過身後的八名家丁。其實,她剛才一直捏著一把冷汗呢,生怕這八個虎背熊腰的傢伙衝上來解救同夥。沒想到,這些傢伙全程老老實實的跪伏在地上,徹底無視同伴的悲慘遭遇。嘿嘿,也不知道這曹家是怎麼調教奴才滴?這才叫真正的奴才啊,完全只有奴性,不帶半點人性。
“駙馬爺饒命奴才們的主子姓曹,是貴妃娘娘的親大哥”靠她最近的那個打了個哆嗦,嚇得面如土色,不等她發問,立刻主動的回答道。
“是誰?大聲點”高進故意問道,“小爺沒聽清楚。”
那傢伙一看就是個機靈的,扯著嗓子喊道:“奴才的主子姓曹,是貴妃娘娘的親大哥”
“哦,原來是曹家的狗奴才啊。”高進滿意的點點頭,扯起一隻嘴角,目光鎖定了他旁邊跪著的那個家丁。
“奴才也是曹家的狗奴才,她是曹家大小姐的奶孃。”這一位更聰明,答得更加全面具體,“他叫福來,是負責採買的,他叫……”
這丫開了個好頭,其他幾個指著他,爭先恐後的搶答起來:“奴才也是曹家的,他叫順來,也是負責採買的。”
“奴才也是曹家的狗奴才,他……”。
“奴才也是曹家的狗奴才,他……”。
“奴才也是曹家的狗奴才,他……”。
……
高進不禁搖頭。這樣的奴才白送給她,她也不要。丫滴純粹就是遭蹋糧食的白眼狼。
“高大人,高大人”這時,馬蹄聲急,一個銅鑼般的男聲響透徹大街。
高進不用伸長脖子張望,也知道來人就是肖義和,心中暗自納悶: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兒?他來做什麼?
轉眼間,肖義和已經到了人群邊上。他呼的跳下馬,目不斜視的徑直跑過來,拱手稟報道:“大人,羅大人有令,命您即刻回兵部。”
莫非是出了什麼緊急軍情?高進不敢耽擱,喊上車伕:“走,快回衙門。”
“高大人,這……”一旁的老者神色大變,情急之下,雙手拖住了她的一隻袍袖,“您走了,草民等怎麼辦?”
“是啊,苦主還沒有醒,您不能就這麼走了。”另一個老者也小跑了過來
肖義和皺眉催促道:“大人,軍令如山啊”
高進扯著自己的袖子,回頭笑道:“老丈,您不要擔心。我之前已經派隨從去了京都衙門,相信京兆尹大人正往這邊趕來。他自會處理好這事。”能做的,她都已經做了。況且現場還有這麼多的目擊證人,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完全不會影響京兆尹的判決。至於那中年車伕還沒有醒過來,她又不是醫生,就算是留下來也幫不到什麼忙。
老者神色稍定,猶豫不安的縮回手。
高進略微頜首,急急的跳上車回兵部衙門。
沒有去大堂,肖義和帶她直奔角門:“大人,羅大人在演武場等您。”
演武場高進條件反射的暗地裡叫了聲“糟糕”。經驗告訴她,演武場絕不是一個拉話聊天的好地方。
兵部衙門是個三進的套院。前院是辦公區。穿過角門就進了後院,這裡是領導班子成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