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馬氏今年七十有五,人高馬大,身板硬朗。
聞言。
抬手把秦山往身後一撥。
睜著一隻眼,閉著一隻眼,眼神凌厲,居高臨下的瞄著賈張氏:
“什麼東西?嗬!tui!”
賈張氏叉腰瞪眼,氣沉丹田,已經拉開架勢準備開罵。
可萬萬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
上來就被吐了一臉濃痰!
這操作。
把秦山都看傻了。
好傢伙。
精神+物理雙重攻擊啊屬於是!
果然。
就連罵遍全院無敵手的老虔婆也扛不住這個。
“嗷——”的一嗓哀嚎,瞬間暴跳而起,發瘋似的撲向秦馬氏。
秦馬氏鼻翼旁的大黑痦子一動。
左手掄圓,照著撲上來的賈張氏就是一大逼兜。
接著。
不等她站穩,右手便一把薅住其頭髮,按著腦袋,一個提膝懟上去。
老太太一套小連招。
愣是把比自個兒年輕了二十多歲的賈張氏,碾壓的毫無還手之力。
後院兒裡一陣鬼哭狼嚎。
“…”秦淮茹目瞪口呆。
半晌,才愣過神兒來,慌忙上前拉架。
只不過嘴上喊著“別打啦”,手上卻輕飄飄的不見使力。
秦山挑挑眉。
正看的樂呵,卻見秦溪那小丫頭片子扭頭跑到簡易棚底下。
出來時,手裡拎著把菜刀。
二話不說,遞給了秦馬氏。
秦山心想著,不能真砍吧?
不能吧?
結果,下一秒。
老太太手起刀落,一刀砍在賈張氏後背上。
“啊——!”
秦淮茹嚇的驚聲尖叫,撒開手,連連後退好幾步。
秦山的眼皮子也跟著直跳。
我艹!
真砍啊!
“啊!殺人啦!”
“殺人啦!”
“瘋老婆子殺人啦!”
“啊!!!”
賈張氏哪見過這陣仗,登時就嚇破了膽兒。
勾著頭,拼老命的掙扎。
那叫喚的,那撲騰的,比挨宰的豬都來勁!
硬生生讓薅掉一大把頭髮,才從老太太手底下掙脫,涕淚橫流,撒丫子就跑。
“狗日的!”
“打今兒往後,再敢來這院兒裡耍橫!老子剁了你丫的!”
秦馬氏大手一揮。
菜刀打著轉兒,噌噌噌,擦著老虔婆的後腦勺飛出,“哐當”一聲落地。
隨著這一聲。
賈張氏雙腿一軟,只覺得一股暖流從褲襠裡湧出。
對面。
二大媽嚇的臉色兒發白,趕緊進屋關上門。
拍著胸口,小聲罵道,“瘋老婆子,又犯病了。”
“老太太,往後咱可不興光天化日的砍人了。”秦山彎腰撿起菜刀,掂量了兩下。
心說得虧是這豁口破刀只能砍動白菜幫子。
也得虧天兒冷穿的厚。
要不然,這咔嚓一下…
還不得血濺三尺,牢底坐穿啊!
秦馬氏眼角一瞥,也不接他話茬,淡定的伸出兩根手指。
癮還挺大。
秦山趕緊敬菸點火。
“我是老了。”
“又不是傻了。”
老太太瀟灑的嘬了兩口煙,眼角一挑,瞅瞅秦山。
“孫賊,記住嘍,你奶奶永遠是你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