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過去了,不是嗎?”菲舍爾面無表情地回答。
羅亦安呆了一呆,微微一笑,收起槍,回答:“不錯,事情已經過去了。”
不管菲舍爾最終有沒有那種企圖,在羅亦安的槍口下。大家還是同舟共濟地坐在電梯上。逃離了生死地域。
印度河是條奇怪的河,它的河水渾濁不堪。每年浴佛日,更有上百萬印度人跳入這條聖河中洗浴。想想有數百萬人在同一天搓下泥垢,都令人嘔吐。但在浴佛日這天。那數百萬人不僅搓下泥垢,還大口大口地飲用著聖河的泥湯。
而數千年來卻無一人因飲用這種泥湯而腹瀉死亡,這種事發生在熱帶的印度。
實在令人驚訝不已。
三天後,印度河上游的水道上,一艘木船孤零零地漂在水面上,幾顆頭顱突然從水面上冒出,三男一女,其中一人摘掉水腫,奮力擊打著波光粼粼的水面,仰頭衝著太陽高喊:“萬歲,我的太陽,我可見到了。”
這不是在向某人求婚,僅僅是宣洩內心的激動。這四人正是歷經艱險,重回地面的羅亦安一行。那吼叫的人正是鄧飛。
“野渡無人舟自橫”,羅亦安摘下水腫,清吟了這句毫不應景的話,由於與事實相差十萬八千里,導致無數白眼。
舟沒有停在渡口,也不是“自橫”,它是被下了錨固定在江心,這是羅亦安等人地接應船,他已經在江心停了數天。
傍晚的印度河了無人跡,只有遠處,在目力所及地盡頭,有幾隻遊艇似的船隻停泊在江面,似乎是閒暇無事地富豪在消磨這一天最後的霞光。爬上舟的菲舍爾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小電子儀器,稍一撥弄,那儀器發出一聲短處的嘟聲,隨即,其中一隻遊艇拉響了汽笛,起錨而去。
羅亦安吃力地把妮莎託上船去,一路照顧妮莎負擔榨盡了他所有體力,現在,四人當中唯獨他還沒有登舟。而從妮莎的外形上看,她被照顧得確實不錯,渾身上下不僅沒有一點水跡,連神態都充滿了寧靜與安詳——心滿意足的安詳。
“大哥,既然有這條水路,為什麼我們進去時不走這條路,反而爬上爬下,吃盡了苦頭”,鄧飛仰面朝天躺在甲板上,喘息未定就問。
“第一……”,羅亦安趴在船邊喘息著回答,眾人都已耗盡了氣力,鄧飛手指微動,本想來他上來,但努力了間天,除了手指外他沒能指揮動其他任何器官。
“第一,所有的河口都經常改道,何況是地下河的河口,我們能知道地窟內有條地下河通往恆河,但河口在那裡,我們從不敢確定……
“第二……”羅亦安只休息短短的一會兒氣力就已經恢復,他翻身登舟,繼續說:“我們沿地下河順流而下,尚用了三天才找見出口,如果逆流而上,水流湍急不說,沿途我們怎可能找見歇腳換氣的地方——這不是人力所能辦到的事,如果不是我們丟失了電池包,我才不願定這條險路。”
離開洞穴時,一行人只顧逃命,竟將那個熱核電池公文箱丟棄在地窟內,失去了能源後,大家不得不選擇一條更為艱險的路,全靠羅亦安強橫的體力,一路逢山開山遇路開路,打通了重回地面的通道,大家才能活著這條地下河,斷斷續續地前進著,當羅亦安體力耗盡,眾人已經絕望時,他們終於成功了。而後,沿著接應船發出的訊號,他們游到了這裡。
“好了……”,菲舍爾勉力站起身來,踉踉蹌蹌地跌進船艙,從駕駛臺裡取出一部手機,邊撥號邊問:“鄧先生,你可以通知你的夥計,任務已經取消了,他們現在在哪兒?”
鄧飛仰八叉地躺在甲板上,喘息了許久,才有力氣回答說:“按大哥的交代,他們現在應該在馬姆魯克貨運站,等待我的訊號在趕往接應地點,但我中途跟你們走了……突然改變了計劃,不知道那幫混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