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箱的門是關著的,她對此很確定。
她想不出有誰會模仿霍莉小姐的聲音,她也想不出有誰會想要謀殺亞歷克斯·英格哈特小姐。
“告訴我,”馬龍突然說道,“你為什麼害怕?”
就在那一刻,內莉·帕金斯似乎想要開口說話。彷彿話語突然湧到了她薄薄的嘴唇上,卻又在那裡消失了。然後她搖了搖頭。
“如果您住在發生過謀殺案的房子裡,馬龍先生,您也會有點害怕的。”
“但你不只是有點害怕,”馬龍若有所思地說,“到底是什麼?”
內莉·帕金斯用冷漠的眼神盯著他。
“你在這裡工作多久了?”馬龍問道。
“從霍莉小姐和格倫先生還是嬰兒的時候起,先生。”
“那帕金斯呢?”
“比那還要久一點,先生。是我把這兩個嬰兒帶到這個家的。”
“這很有意思,”馬龍抬頭說道。
“是的,先生。他們出生在聖路易斯,必須有人把他們從那裡乘火車送到這裡來。我把他們送到這裡時,他們還沒有保姆照顧,於是我就留了下來。後來我和帕金斯結婚,雙胞胎也長大了,我就成了管家。我來到這裡的時候,帕金斯是個帶著小女兒的鰥夫。他也需要有人照顧孩子,所以我就嫁給了他。”
“那麼梅貝爾不是你的女兒?”馬龍驚訝地問道。
“是的,先生,她是我的繼女。但我肯定我對她就像對待我自己的孩子一樣好。”
傑克試圖想象這位身材瘦削、面容嚴厲的女人是如何善待孩子的。
馬龍思考了片刻,然後問出了他之前問帕金斯的那個問題。
“為什麼英格哈特小姐會給你的繼女留下一千美元?”
內莉·帕金斯搖了搖頭。“我真不清楚,先生。她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他們從她嘴裡再也問不出更多的資訊。約翰·馬龍嘆了口氣,讓她走了。
“他們肯定知道些什麼,”女人走後,他厭惡地說,“但只有上帝知道那是什麼。”
“聽著,”海倫說,“他們兩個都很喜歡霍莉,喜歡她,願意為她而死。我就住在隔壁,我這輩子都在進出這個家,我知道霍莉對內莉有多重要,霍莉對他們兩個有多重要。我不相信他們會隱瞞任何可能對她有幫助的資訊。”
“你也相信復活節兔子嗎?”傑克生氣地說,“成熟點。他們肯定隱瞞了什麼。”
“那麼,他們所知道的一定是對霍莉不利的。”
說到這個,傑克看著她想,你又在隱瞞什麼,為什麼?
馬龍嘆了口氣,看了看手錶,想起市中心還有個約會。“另外,”他說,“我要坐電車回去。下次再坐那個女人的車,恐怕還沒出發我就要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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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海倫沒有反對。
“傑克會留在這裡,”她宣佈道,“我帶他四處轉轉。”
傑克眨了眨眼,迅速想了想,同意了。
“那麼,今晚,在酒店的房間裡見,”馬龍告訴他。
傑克跟著她走進大廳。“現在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從那個洗衣滑槽滑下去了嗎?”
“待會兒再說,”她堅決地說。
他們走下地下室的樓梯,走出後門,後門外是一條小路。傑克注意到,這房子是依山而建的。房子後面,山坡被削平了,這條小路穿過一個深溝,一直延伸到樹林深處。
“某人,”海倫若有所思地說,“可以開車離開房子而不被發現。我是說,幾乎從房子或莊園的任何地方都看不見。注意到了嗎?”
“注意到了,但這又怎樣?”
“沒什麼。只是有點意思,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