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馮·弗拉納根明天早上來之前,我什麼也做不了。”
“給馮·弗拉納根打電話,讓他把傑克帶來,他們倆一起來這裡和我們會合。”
“馮·弗拉納根最討厭夜店了。自從他在一次突襲中差點被抓,然後穿著更衣室女僕的外套和帽子逃進一條小巷之後,他就沒再去過夜店。”
海倫嘆了口氣。“我們還是去找莫娜·麥克萊恩吧。”
他們爬上樓梯,來到小休息室酒吧,俯瞰下面的房間。二樓的表演剛剛結束,舞者們正湧向舞池,五彩繽紛的顏色和柔和的燈光如同旋轉木馬一般。
“她在那兒,馬龍。角落裡的那張桌子。她正在和經理說話。”
馬龍看過去。莫娜·麥克萊恩獨自坐在一張桌子旁,穿著一件白色裙子,肩膀上戴著一個巨大的閃閃發光的飾品。除了她的嘴,他覺得她全身只有黑白兩色。白色的衣服,白色的面板,黑色的頭髮。從遠處看,她額頭上垂下的濃重劉海讓她看起來有種孩子般的氣質,頑皮而任性。她看起來很有女人味,甚至有點柔弱。他猜想,她骨子裡一定很堅強。就在他看著的時候,賭場的經理離開了她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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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去,假裝偶然遇到她,”海倫說。
當他們到達賭場的主廳時,喬治·布蘭德和他的同伴已經進入了酒吧。海倫在他們的桌子旁站了一會兒,環顧四周。突然,她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她示意馬龍跟上,然後在桌子間穿行,來到了獨自坐著的莫娜·麥克萊恩旁邊。
莫娜·麥克萊恩也很高興見到他們,但並不感到驚訝。馬龍心想,大概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她感到驚訝。
“見到你真是太好了,”莫娜·麥克萊恩高興地說。“我出去是因為我感到孤獨和無聊,結果卻變得更加孤獨和無聊。”
海倫低聲說了些適當的話表示同情,並談論了舞池的表演。突然,她無緣無故地說:“傑克和馬龍今天下午看見你了。他們正要去德雷克酒吧見我,就向你揮手,希望你能加入我們,但你跳進了一輛計程車就走了。”
莫娜·麥克萊恩微微皺了皺眉,好像在努力回憶。“什麼時候?在哪裡?”
“大約在一點半,在州立街和迪維森街的交叉口,”馬龍說。
“哦,是的。”她似乎立刻就想起來了。“我出去散步,走到那裡時開始下起了小雨,我就叫了一輛計程車。真遺憾,我沒看到你們。”
“真是太遺憾了,”海倫輕鬆地說。“我們玩得很開心。你整個下午都做了什麼?”
莫娜·麥克萊恩只瞥了海倫一眼。“沒做什麼。我只是一個人逛了逛街,隨便看看櫥窗,只是為了好玩。大約兩點半時又開始下雨了,我就去電訊新聞影院看了兩場電影,然後就回家了。沒什麼特別刺激的事。”
海倫說天氣太可怕了,莫娜·麥克萊恩也同意。馬龍說電訊新聞影院是一個消磨一兩個小時的好地方,海倫和莫娜·麥克萊恩都表示的確如此。
海倫微微顫抖了一下,說:“哎,莫娜,今天下午那個男人被殺的時候,你應該在州街上。”
莫娜·麥克萊恩把一隻眉毛抬高了約八分之一英寸,點了點頭。“我應該在。”她慢悠悠、故意地點燃了一支香菸,然後說,“順便問一下,賈斯特先生在哪裡?我沒想到會看到一個新婚第一天的新娘就沒有丈夫陪伴。”
“傑克?”海倫漫不經心地說。“哦,他在監獄裡。”
莫娜·麥克萊恩並沒有顯得驚訝,但她確實眨了眨眼。“在監獄裡!為什麼?”
海倫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她身後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她轉過頭,看見喬治·布蘭德和威利斯·桑德斯正朝桌子走來,進行著一場大聲而惡毒的爭論。很難弄清楚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