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龍徒勞地爭辯、解釋、要求,找到並提供了身份證明。但在馮·弗拉納根承認他的“錯誤”,或者堪薩斯城傳來訊息之前,一切都無濟於事。
而且似乎沒有人知道馮·弗拉納根在哪裡。
“你們什麼時候能收到堪薩斯城的訊息?”馬龍最後絕望地問道。
警官打了個哈欠。“明天某個時候吧。”他補充道,“如果他們快點的話。”
就在傑克揮拳要打值班警官時,小個子律師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她是我妻子,”傑克吼道,“你們不能把她關進監獄。”
警官用冰冷的目光回答了他。“我還記得你在《審查報》工作的時候,傑克·賈斯特。我記得你和你的老闆把一個女人從監獄裡弄出來,聲稱她是你的妻子,然後把她藏起來五天,同時一直在報紙上報道她的故事,讓所有人都嘲笑我們,因為我們想把她作為麥古克謀殺案的嫌疑人進行詢問。也許我會上一次當,但同樣的把戲第二次就不會上當了。”
馬龍機智而迅速地把這位紅頭髮的新聞代理人從警察局帶走,這無疑使他免於和新婚妻子一起入獄的境地。這也可能拯救了值班警官,避免成為調查的中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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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走到人行道上時,傑克仍在掙扎,重複著說:“她是我妻子。他們不能這樣對我。”
“住口,”馬龍簡潔地說,“上那輛計程車。”
他把傑克推進一輛等候的計程車,告訴司機往北開。
三個街區後,傑克又能說話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馮·弗拉納根開的一個玩笑,”律師告訴他。
在接下來的三個街區,傑克大聲地並且極其個人化地談論著馮·弗拉納根。“馬龍,把她從那裡弄出來。她……”他哽咽了一下。“我……”他又哽咽了一下。“機票,百慕大,兩個半小時後。”
“別咕嚕了,告訴我你的意思,”馬龍生氣地說,他點燃了一支香菸遞給這個心煩意亂的人。
傑克狠狠地吸了兩口煙,把煙扔出窗外,說:“海倫和我已經預訂了兩個半小時後起飛的飛機,我們要去百慕大度蜜月,記住,是兩個半小時後。”
“我非常懷疑你們能不能趕上,”律師說,“你最好把預訂改簽一下。”他再想了一想,補充道,“把票給我吧,我會幫你改成晚一點的航班,把你的新娘從監獄裡弄出來,然後交給你。”
“馮·弗拉納根到底在哪裡?”
“他可能躲在某個床底下。其實這也不是個壞主意,把那些該死的預訂給我。”
傑克默默地遞給了他。
“別擔心了,”馬龍補充道。
“你去死吧。聽著,馬龍,海倫和我今天剛結婚,今天,明白嗎?當人們剛結婚的時候……”
“我知道,”馬龍說,“我媽也告訴過我。我說別擔心,我會幫你把你的新娘從監獄裡弄出來的。”
“你現在要帶我去哪裡?”
“回你的公寓。你就拿著一份《警察公報》,蜷縮起來,然後讓自己冷靜下來。”
傑克變得幾乎過於粗魯地咒罵起來。在他喘口氣的時候,馬龍沮喪地說:“我只希望你沒打那個該死的愚蠢賭。”
“什麼賭?”
“你和莫娜·麥克萊恩打的那個。”
“莫娜·麥克萊恩?”
馬龍吼道:“今天下午你和莫娜·麥克萊恩打了個賭,你還記得嗎?”
“哦,”傑克說,“哦,那個賭,我已經忘了。”
“記住我的話,”馬龍說,“她可沒忘。”
“胡扯。”
“她不只是說說而已,”律師告訴他,“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認真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