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的停止,那有好長的一段時間。
但這很荒謬,因為格倫根本沒有鬧鈴,他總是叫帕金斯叫他起床。就算他有鬧鈴,他又幹嘛要讓它在半夜裡鬧呢?或者,也許是,現在真的是在半夜嗎?
這都是自己在胡思亂想!她惱怒地告誡自己。她翻了個身,把臉朝向另一邊,不再對著窗。她決定忘記那些鬧鈴的事情。
但她還是會想別的事,比如迪克,在賭場的舞臺上、在樂隊裡,迪克對著她傻笑的樣子,就好像那次演出,所有的觀眾就只有她一個人,就好像那是一次他一個人為了她一個人的演出。這要是讓亞歷克斯姨媽知道了,她得多生氣啊!好想知道迪克現在在幹嘛,是躺在酒店房間的床裡睡覺麼?還是剛剛演出完,正從舞臺上退場下來?
現在是幾點呢?如果是早上,早上就要跟迪克見面了,那她必須要好看,要最好看,然後就見到他,並且永遠、永遠的不用再回到亞歷克斯姨媽的那間醜陋的房子裡去了。
現在距離早上還有多少時間?現在肯定已經很接近早上了吧?那個鈴聲是怎麼回事兒?是從格倫的房間傳出來的麼?但是怎麼會呢?
,!
她得想些辦法讓格倫知道她的好訊息。格倫是她的雙胞胎兄弟,除了亞歷克斯姨媽,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就剩他了。即使帕金斯總說他倆不像雙胞胎,但不管怎樣,他是她的同胞兄弟。她或許可以在早餐前找個跟他說話的機會告訴他,如果時間允許的話。
時間……
現在是幾點了?她輕輕地咒罵著自己。如果她的鬧鐘還在走,她可能根本不會在乎現在是幾點,甚至不會想看它。但現在鬧鐘停了,她卻被時間的概念魔障了。
在知道確切的時間之前,她無法入睡。還有那個鈴聲,它一定是從格倫的房間裡傳出來的,但是怎麼會呢。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必須知道,現在就要知道。好吧,要查清楚其實也很簡單。她從床上坐起來,寒冷讓她瑟瑟發抖,她找到拖鞋,披上睡衣。
格倫的房間,門開著。她小心翼翼地摸到開關。燈光是不會吵醒格倫的,從來都不會,他總是睡得像個死人。她按下開關,燈亮了。
她眨了眨眼,格倫不見了,格倫竟然沒在房間裡,他的床空著,他的床壓根兒就沒被睡過。在現在這個時間,格倫會去哪裡呢?這要是讓亞歷克斯姨媽知道,她肯定會大發雷霆的。格倫沒有房子的鑰匙,不過,除非他也像她一樣,賄賂過帕金斯給過他一把。
她呆呆的站在那裡,充滿擔憂的思考著,好像忘記了自己本來過來的目的,過來好一會兒。最後她聳了聳肩,搖了搖頭。這不關她的事,這是格倫自己的事,就讓格倫自己去處理吧。不過,格倫在這個時間外出還真是挺奇怪的。
她找到他的時鐘,那是一隻皮革包裹起來的小時鐘。時鐘上的時間是三點。她簡直不敢相信,怎麼是三點?
她拿起這隻結實的小皮鍾晃了晃,又放到耳邊。鍾是停的。這是巧合麼?這也太奇怪了,她碰到過的所有最奇怪的事情,也不過於此!他倆的時鐘都停了,而且,時針分針還都停在相同的位置上。
這難道是雙胞胎的心靈感應麼?難道真的有心靈感應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麼!她一邊想一邊不禁大笑起來。但突然間笑聲又止住了。格倫去哪兒了?格倫現在不見了,他的床也沒有被睡過的痕跡。而且兩個時鐘都停了,還都停在了三點。一股突如其來的恐慌席捲而來,把她整個籠罩了起了。那個奇怪的夢,那個關於懸吊和豎著的棺材的夢,又在她的腦海裡浮現了出來,還有她的鬧鐘。
現在是幾點?她必須知道!大廳裡有個落地鍾。
她跑到大廳,一邊跑一邊開啟路過的燈的開關。她跑過她自己的房間,跑過空蕩蕩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