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已經把家將派出去了!”
“轟!”的一聲,客棧房間的門與窗戶同時炸成碎片,五道凌厲的劍光緊追著爆炸的碎片飛射而入,殺氣嗚鳴著撕裂虛空。
下一剎那,木板碎片惡狠狠地插入牆壁,而五個蒙面殺手卻同時一愣,只見房內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
在錯愕過後,五個蒙面殺手劍光暴漲,把房內能藏人的東西全攪成碎片,卻沒有見到絲毫血腥。
最高的那個蒙面殺手怒聲道:“二號速去通知宗主,其他人隨本座追出去,他們肯定走不遠!”
五個蒙面殺手離去幾秒後,屋頂的天花板上響起一道少年歡樂的聲音。
“這群笨蛋,這麼近也看不到人!嘿嘿……孃親,你這法寶真妙,竟然連大虛修真者也感覺不到氣息,能不能借給我玩玩呀?”
“小羊兒,孃親還沒死,你就想著要繼承遺產呀!嘻嘻!”
在一道悅耳的戲謔笑聲中,屋頂出現一片比水還淡、比霧還輕的神奇煙雲,煙雲緩緩飄落至地面,隨即劉採依從氤氳中悠然走出來,而張陽則撫摸著那一縷輕紗,捨不得鬆手。
劉採依手指一勾,輕紗便如有生命般縮回至她的腰間,變成一張小小的絲帕。“四郎,這能瞞過一般人,但瞞不過太虛高手,趁他們的宗主還沒有來,咱們趕緊離開!”
張陽聞言點了點頭,隨即走向客棧的後院。
敵人乃是靈力強大的邪門修真者,他們自然不敢御劍飛天,唯有用凡人最常用也最擅長的方式,偷偷摸摸的離開。“吱呀”一聲,角門開了,張陽小心翼翼地看向門縫,接著又飛速縮回去。
“孃親,外面有好多眼線,你能用那法寶帶我們出去嗎?”
“紗衣太小了,只夠為娘一個人用。唉,早知道就不帶著你這拖油瓶了!”天下間唯有劉採依會這樣打擊自己的兒子,她目光略略一掃,唇角流露出一絲煞氣,自言自語道:“這東平鎮上,唯有福家能派出這麼多眼線,看來福家做生意做得太久,已經被金銀遮住心眼,哼!”
張陽知道,劉採依這一聲冷哼代表著福家的好日子已經到盡頭,他不由得又想起福言裳——那個美麗而動人的商賈少女。
“四郎,美色也會矇蔽人的心靈,你可別學福家犯傻,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信不過。”
劉採依彷彿在張陽的心裡裝了監視器,張陽的眼神剛一變化,她的“訓話”就鑽入張陽的心中,渾然忘記她也是漂亮的女人,而且比福言裳漂亮得多!
張陽發覺到劉採依的語病,但他可沒有傻到要自找麻煩,尷尬一笑後,沉聲道:“孃親,這些人都不會道術,孩兒可以迅速把他們打暈,不讓他們把訊息傳出去。”
“四郎,記住,除非武力通天,否則絕不能真正解決問題,看孃親為你上一課。”說著,劉採依的雙手在臉上輕輕一揉,瞬間變成一個臉帶槍桑的中年婦人,而她玉手從張陽的臉上劃過後,俊朗少年立刻變成一個普通店小二。
“兒啊,走吧,愣著幹什麼?”劉採依一插腰,世俗味立刻充斥著全身。
張陽只是在劉採依的光芒下才顯得有點笨,略一尋思立刻明白,現在的他是這家店的小二,而劉採依則是廚房的僕婦。
已明白過來的張陽隨即一彎腰,模仿著前堂小二的模樣推門而出;劉採依更是把廚娘的動作神態捕捉得惟妙惟肖,手中還多出一隻菜籃。
角門一開,好幾雙警覺的目光急速地掃射而來,緊接著又迅速藏入黑暗中。
張陽母子倆就這樣走出包圍圈,而當張陽正想奉承劉採依兩句時,不料劉採依卻突然把他扯進一條小巷。
十幾秒後,張陽母子倆穿著與先前不一樣的外衣,變成一對衣著光鮮的中年夫妻,大搖大擺的在街上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