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被抄,父親、兄長他們肯定有危險,快去救他們吧。”
“四郎,臨敵慌亂可是兵家大忌。”劉採依微微搖了搖頭,悠閒地坐回到桌前,平靜地道:“我早就在張府與皇宮設下秘陣,叛軍就算把屋宇夷為平地,短期內也不可能抓到你父兄與你皇帝舅舅。”
劉採依的智慧絕非偽裝能夠掩蓋,無形的感染力讓張陽心一靜,腦子果然好使許多,突然他極其詫異地問道:“孃親,你怎麼得到訊息的?沒見到你與特別的人交談呀!”
“咯咯,孃親可不能告訴你,那是秘密!小羊兒,學著點吧。”劉採依突然又變得“不正常”起來,氣得張陽直翻白眼後,她悠閒地道:“王莽既然敢造反,必然是得知我的行蹤,如果他不是太蠢,肯定會在這東平鎮設下高手刺殺。”“那有什麼好怕的?孃親的身邊可是有四大長老在!”
能在上官雲掌下安然無恙,四大長老絕對足以名震天下,也難怪張陽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渾不在意。
劉採依莞爾一笑,美眸微眨,很無辜地道:“糟啦!咱們回客棧的時候,我已經讓四大長老回家了!”
“回家?我的娘呀,怎麼能讓他們回家?要命啦!”
“小羊兒,不是你小時候說的嘛!叫孃親不要當什麼資本家、吸血鬼,要讓下人放假,你還熱心地弄出一大堆名字,什麼勞動節、兒童節、婦女節、光棍節,孃親,別鬧了,咱們趕緊離開吧,如果殺手來了就麻煩啦!”
張陽又失去平靜,拉著沒有靈力的劉採依直向門口衝,當他的大手碰到門板的剎那,猛然臉色大驚!
東平鎮,足以媲美州城的古鎮,鎮中的一大半產業都歸福家所有,而福家大宅竟比鎮衙大了百倍有餘。
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福言裳快步走入大廳,眼底的精明已被焦急取代。“父親,我們做了一個極其錯誤的決定,護國公主絕不是凡人能對付的!”“她真有那麼強,連你也看不透?”福家家主福元化負手而立,那高大的背影與世人印象中那種肥頭大耳的商人大大不同。
福言裳露出一絲苦笑,嘆氣道:“女兒與目標近距離接觸過,不僅看不透她,連那個傳言是廢物的張四郎,女兒也看不透,他們母子的氣息比宗主還要高深莫測!”
“不可能!裳兒,你是否看錯了?一個俗世公主加上一個廢物,怎麼可能比大宗主還厲害?”福元化猛然轉過身,臉上滿是震驚與懷疑。
“父親,女兒這雙天生的『慧目』什麼時候看錯過?”
福言裳從容地回望著福元化審視的目光,沉聲道:“父親,也許大宗主對我們隱瞞一些事情,畢竟我們並不是修真之人,只是風雨樓的一枚俗世棋子!”“不許用棋子這個詞,沒有風雨樓,福家就沒有今日!”福元化大聲打斷福言裳的話語,接著壓低聲調道:“裳兒,為父知道你有志氣,可風雨樓絕不是福家能反抗,大宗主隨便動一動手指就能碾死福家。”
“父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女兒有個預感,如果得罪護國公主,會比得罪風雨樓更可怕!你再想想,越是處心積慮、小心翼翼,越是證明大宗主的緊張,其中肯定別有內情!”
大漢朝第一商賈終於面色發白,被福言裳說動了。
福言裳見狀神色微喜,加重聲調道:“女兒猜測,那幾個法力強大的怪人其實是大宗主派來的修真者,他們在我們福家,為的就是萬一刺殺失敗,可以把責任全部推在福家的身上。”
天才商賈少女把商人的口才發揮得淋漓盡致,不待福元化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她那凝重的聲調有如重錘般擊中福元化的心靈要害:“父親,千萬不能派出家將協助,不然,福家一定難逃滿門抄斬的命運!”
福元化那高大的身軀頓時一震,瞬間老了十幾歲,道:“裳兒,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