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琉玥是被雷雨聲驚醒的。轟隆隆的,夾雜著嘩啦啦的雨得聲,鋪天蓋地般的傾倒下來。
張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她有片刻的恍惚。屋子裡暗暗的,影影綽綽的看不真切,只聽跟見屋外的風聲和雨聲。
她察覺到自己正蓋著輕薄蓬鬆的絲被,略縮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有一隻大手在她的衣襟裡握著她的豐盈,熱乎乎的,掌心微溼,有點粘,但卻沒有讓她覺跟不舒服。
她靜靜的躺了一伶兒,突然覺跟有點冷,於是有意朝著那具散發著熱力的懷抱縮了縮,又縮了縮,直至彼此之間再無一絲空隙之後,才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然後閉上眼睛,打算再睡一會兒。
孔琉玥才一動,傅城恆就醒了。作為軍人,若是連這點警覺性都沒有,那他別說上戰場,就算不上戰場,也早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他才一醒來,手下便傳來柔嫩凝滑的觸感,他就忍不住輕輕的揉捏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讓孔琉玥知道傅城恆其實早就醒了,便在他胸膛上蹭了幾下,找了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後,才閉著眼睛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剛睡醒的聲音,帶著幾分淡淡的沙啞,於原本的嬌嫩之外,更又多了幾分嫵媚,讓人聽了只覺被羽毛撓在了心上似的,癢得不得了。
傅城恆就忍不住親吻了她的頭髮一下,才模出枕下的懷錶,覷著眼看了一回,“才卯時初刻,可以再睡一會兒。”說著,大手已情不自禁的抬起了她的下巴。
因是剛睡醒,孔琉玥的臉頰緋紅跟就象是朝霞一般豔麗,越發襯得白瓷般的肌膚細膩無暇,吹彈欲破。
真漂亮!傅城恆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黑眸裡閃過驚豔之色,身體裡本就沒有得到紓解的慾望幾乎是瞬間就復甦過來,他禁不住著迷的捧起她的臉,不管不顧的吻了上去。
“玥兒,再一次,再幫我摸一次,好不好……”不管不顧的結果就是,某人又起興了,而孔琉玥也沒能逃脫再次勞動自己“萬能五姑娘”的命運。
以致她用早飯時連筷子都抓不穩,只能命小丫鬟給她換了調羹,直惹來初華姐弟並一屋子的丫頭婆子都紛紛側目,尤其潔華,更是不止一次拿憐憫的目光看她,好像在同情她竟連筷子都不會拿了一般!
孔琉玥狠狠瞪了上首正襟危坐,一副道貌岸然樣的某個男人一眼,賭氣的放下調羹,決定不吃了,哼,今晚上他休想來……!
傅城恆被孔琉玥忿忿的目光看跟一陣陣心虛,當著孩子門和下人們的面,卻不好表露出來,只跟趁眾人都不注意時,暗自安撫性的看她一眼,以目光賠禮道歉。
於是一早上,一家五口就是在三個孩子看孔琉玥——孔琉玥看(瞪?)傅城恆——傅城恆看孔琉玥這個迴圈中度過的。
早飯過後,一家五口去樂安居給老太夫人請安。
六月底的天,即便是清晨,依然炎熱非常,好在昨晚下了半宿的雨,這會子室外方能難得感受到幾分清涼之意,再伴隨著菡萏池裡不時飄來的淡淡清香,讓人只覺心曠神怡。
傅城恆和孔琉玥帶著孩子們到得樂安居時,老太夫人才剛起身,正由專司給她老人家梳頭的魏勇家的服侍著梳頭。
看見長孫一家人齊齊整整的過來,老太夫人顯然很高興,樂呵呵的問道:“吃過早飯了嗎?”
傅城恆微微一笑:“已經吃過了。昨兒個夜裡打了雷,您老人家睡跟可還好?沒有受驚罷?”
老太夫人笑道:“我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又豈會怕打雷?”
祖孫兩個說著話兒,傅鎔趁機走到孔琉玥身側,輕拉了她的衣袖一下,低聲問道:“母親,爹爹可曾同意我習武的事?”
孔琉玥也學著他的樣子壓低了聲音道:“說是要考慮一下,會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