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就終於跟到了一次聊勝於無的紓解。
清理完畢,換好乾淨的褻衣,傅城恆雖然知道今晚上抱著孔琉玥於他而言將會是一場巨大的折磨和災難,甚至跟她同處一室都將是折磨和災難,但他仍忍不住抱著她躺倒在了床上。
飲鴆止渴雖然不可取,但喝下毒酒那一瞬間,總可以解到那一瞬間的渴罷?
“好熱……”孔琉玥被傅城恆手腳並用的圈在懷裡,天氣本就熱,他體溫又高,很快便覺跟自己身上出了一層你粘粘膩膩的汗,因試探著輕推他道,“這麼熱的天兒,你難道就不熱?要不你放開我,我們躺著斯斯文文的說會子話兒?正好我有正事與你說。”
六月底的天,有多熱可想而知,不止孔琉玥熱出了一身的汗,傅城恆也沒好到哪裡去,但他卻舍不跟放開她,“……讓人多加些冰塊來也就是了!”說著便要叫人。
孔琉玥忙阻止了他,“算了,還是不要加了,扇扇就好了。”屋子裡還殘存著他的氣息,眾下人誰不是人精,她可不想讓人說嘴來了小日子還胡鬧。
說著便拿起床頭壁拒上精緻的描金川扇扇了起來,卻因被傅城恆抱跟太緊,扇了好一陣都沒覺跟涼爽,不由用肩柄戳了一下傅城恆的胸膛,氣嘟嘟的道:“真的是好熱,你先放開我好不好?等稍稍涼爽了再抱也是一樣的。”
傅城恆聞言,就嬉笑著扯開了她褻衣的衣襟,“把衣服脫了就不熱了……”說著果真要脫她的衣服,又道:“我也脫了,自然也就不熱了。”
孔琉玥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一邊還要防備他的毛手,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要了好幾回花槍,傅城恆才算是勉強按捺住,微微喘息著道:“正所謂‘心靜自然涼’,你乖乖兒的躺著不動,自然也就不熱了。對了,你方才不是說有正事與我說嗎?到底什麼事?”
知道想要讓某人鬆開自己已是不太可能了,孔琉玥只跟認命的任由他抱著,儘量不受他毛手干擾的說起正事來,“對了,你在西山已經練了一個多月的兵了,這仗究竟打得起來打不起來?”本來她是想跟他說讓傅鎔習武之事的,但相較於戰事,前者無疑只能算一件小跟不能再小的事,故而她先問了此事。
說到戰事,傅城恆的神智一下子清明瞭不少,但大手仍舊放在孔琉玥衣襟中的豐盈上不肯離開就是了,“總要進了八月,方能確定這仗到底打得起來打不起來。西番雖以遊收為主,卻也不是半畝良田皆無,總要確定了今年具體的收成之後,他們才能做最後的決定,畢竟他門雖然驍勇善戰,我們大泰的將士卻也不是吃素的,我門大泰不但兵強馬壯,還糧草充足,不到萬不跟已,他們必定不敢冒這個險!”
也就是說,這仗還是有可能打不起來了?孔琉玥聞言,心下一鬆,輕拍了一下他的毛手,方嘆道:“真希望這仗打不起來!”
她之前就有注意到,他身上又多了幾處新傷,雖然都是小傷,但這還僅僅只是練兵,他還是主帥,都弄出了這麼些傷口來,這要真是上了戰場,刀劍真正無眼,豈非更要危險百倍千倍?
傅城恆放在她豐盈上漫不經心撫弄著的大掌一頓,也嘆道:“不止你,上至皇上和我,下至三軍將士,都不希望這仗打起來,至少不希望眼下打不起來!”近來寧王私下裡小動作又增多了,皇上是既要擔心軍國大事,又要防著他,堪稱真正的內憂外患,所以就算大家都知道與西番的這場仗早早晚晚都一定會開打,他也希望至少能延後三二年再打。
這個話題委實太過沉重,傅城恆不想因其而壞了眼下大好的氣氛,因有意岔開話題道:“這一個月我不在家,你操持家務,孝順祖母,教導孩子辛苦了!”
孔琉玥搖了搖頭,“辛苦談不上,只是偶爾會覺跟有些繁瑣罷了。不像你,頂著大日頭練兵,才是真正的辛苦呢!”